不是担心,反倒是一种不舍。
闺女长大了,她也管不住,索性拉着赵铁军回屋看电视。
车上。
赵灵灵想了半天还是开口,“何叔,你们和马叔有什么过节?”
“马天奇这个人,心思深,以前是小深爷爷的得力干将,兴业转到国外,基本上就和国内断了联系。
最近几年才联系上,没想到马天奇直接成了云南这边的大佬,掌握着一定势力,人心也野了,灵灵,你可得小心点。”
何全思量再三还是把真相说了。
“马叔这些年没少惦记兴业的产业,如今他成了这边的老大,能用就用,不能用就弃掉,我绝不会让她伤害灵灵!”,秦深眸子突然深起来,声音冷的像是冬天的冰刃,刺骨的很。
赵灵灵倒是觉得没什么,即使他来自己也不怕他。
毕竟她可是以一敌十的人物,说不定还能收个小弟什么的。
她在乎的是家会不会被偷。
“可是,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把矿交给他,不怕他私吞吗?”
“马叔在云南多年,早就摸清底细,要说这边最大的还得是他,作为爷爷的旧部下,他想要的多着呢,可不止一个玉矿,应该不会这么饥不择食。”
他暂时还没找到比马天奇更合适的人,正好借此试探试探他的野心。
赵灵灵靠在汽车后背上,眼睛瞪着车顶。
她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卷进秦家的争斗之中,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她不是想当富婆之后,做一条咸鱼吗?
车子开出半个时辰,到了一个茶楼。
“灵灵,到了。”
何全下车,站在广盛茶楼门前抬头向上看。
“广盛茶楼?”
赵灵灵看牌子,似乎是个老古董。
“这是云南的老茶楼了,以前就是个茶馆,现在让我们这些爱古董,爱收藏的做成拍卖会了。”
何全笑道。
革命刚刚结束,敢出来拍卖的不多。
一楼是个茶馆,喝茶的人不少,秦深带着赵灵灵慢步上楼。
二楼是个敞开的区域,不少人坐在座位上等着拍品,前面站着一位主持人,穿着长衫大褂,轻敲旁边的铜锣。
“咚!上一件紫砂壶流拍,下一件是张同志的搪瓷碗,起拍价二十!”
主持人敲了一下铜锣,“三十!”
“四十!”
“五十!”
赵灵灵看了一眼搪瓷碗,明显就是路边陶瓷工厂里刚出生的东西,买这么贵,明显是骗人。
“那东西明显是骗人的,我要去举报他!”
秦深拉住赵灵灵冲动的手。低声道,“等等,这里坐着的都是各界大佬,谁也惹不起,都是假象,用心去看。”
赵灵灵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应该是革命刚刚结束,大家不敢明目张胆的拍卖,只能用这种方式掩人耳目。
刚刚那个搪瓷碗明显是为了挡枪。
赵灵灵安下心,见到好东西,也会举牌子。
拍卖会上半真半假,谁也不知道亏没亏,只当图个乐。
“接下来是一块翡翠原石,起拍价五十块!”,主持人敲响铜锣。
赵灵灵黄金眼探了探。
表面粗糙,质地不存,虽然出绿但也只能当玻璃珠子,卖不出好价钱。
“这块石头不好,出绿太少!”,赵灵灵低头嘀咕。
场面上的人,七十八十的出价,秦深不为所动,
马天奇躲在暗处死死的盯着赵灵灵。
“老大,若是那小丫头真能帮我们拿下翡翠原石,你还真帮他们看厂子?”,小弟卷毛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