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夕月觉得好笑,伸手捏住他的脸颊:“给你喝了药你还是生病了,你还不注意好好休息。还逞强。”
向烨霖听罢气鼓鼓的不服气道:“我身体一直挺好的,就是........就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。”
牧夕月俯身用手撩开他额头凌乱的发丝,用温柔的语气说道:“别逞强了。好好休息,不会有事儿的。”
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向烨霖的额头,感受到对方传来滚烫的温度,:“你这温度都可以煎鸡蛋了,还说自己身体好呢。果然鸭子到死都是嘴硬的。”
说完她起身准备去打电话叫医生来。
向烨霖也不知道为什么,居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拉住了女孩的手腕,用颇为委屈的眼神看向她,示意不许走。
牧夕月转身看向他,见对方只是委屈的看着自己,并不说话。甚至看到自己的眼神撇过头去,开始装什么都不知道。只是拉着她的手却拽的紧紧的,丝毫不肯松开。
她无奈的笑了笑,转身俯身低头哄着她,:“我马上就回来,我叫医生来给你打点点滴,很快就能好了。”
见对方还是不肯放开自己的手,她笑了笑,随即嘴唇靠近他的额头,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。
她低头吻上向烨霖微微有点发烫的额头。
柔软的嘴唇触碰到的瞬间,向烨霖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。
牧夕月做完一切才温柔的道:“那我去了,我很快就回来,乖乖等我。”
他偷偷从被子的缝隙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,心中却盛满了甜蜜和惊喜。
牧夕月来到客厅,跟张叔说明了情况。
然后拿起电话拨打了医生的电话,随即医生表示将马上赶来。
然后她来到厨房吩咐张姐等人,中午准备清淡营养一点的食物。
牧夕月思索,自己应该做完了全部的事情,没有漏掉的,这才回到向烨霖的房间。
这一路却在想,向烨霖怕向母担心自己的身体选择隐瞒不讲,但是向母何尝不担心这个唯一的孩子。
这样想想,其实向母也不易。
准确的来说,向母和萧母都不容易,各有各的忧心。
等她回到向烨霖的卧室,向烨霖已经坐了起来,正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他乖顺的喝了牧夕月递过来的热水和一系列的维生素片等东西。
只是喝完后,一直不肯躺下,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牧夕月。
“你休息一下吧,向烨霖。医生很快就到了,你现在发烧难受,就要好好休息才是。”
牧夕月放下杯子走过来,替他拉了拉被子。
向烨霖装作听不见,神情恍惚,又有点羞涩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牧夕月疑惑的看着他,向烨霖半响才赌气般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。随即撇开脸,看向一旁。
她先是一愣,随即笑出声来。
牧夕月看着昔日冷漠霸道的向总,现在一副小孩子撒娇一样索吻的样子,和以前难以重合起来,觉得格外的好笑。
她凑过脸去,柔软的双手轻轻捧住男孩的脸蛋,然后定睛看向他羞涩的表情,笑了笑,随即轻轻的落下一吻。
“我亲都亲了,你再不快点好起来。我就告你诈骗哦。”
向烨霖笑了笑,淡淡的道:“行。”
牧夕月澄澈的眸子,白皙晶莹的面颊,温柔和煦的语气,在旁边轻声的哄着,伴随着向烨霖进入了梦乡。
这前后两次的生病,向烨霖确实有点微微的吃不消,所以这次感觉格外的难受。躺在**时不时的变动姿势让自己好受一点,但是又由于这次有牧夕月在一旁看顾,他觉得开心,心里莫名的又觉得好受了不少。
这种复杂的思绪让他慢慢疲倦了起来,随后进入了梦乡。
这一觉醒来,基本就到了下午了,连午饭都没吃上。
向烨霖缓缓的坐起来,捏了捏自己的眉心。觉得自己状态好了不少。
然后回忆这前后两次生病,自己身体好像确实如同牧夕月所说的不太少,心里又升起了浓浓的压迫感。
自己只是淋了一点雨,怎么就这么严重了起来。以往都不会发生的事情确实发生在了眼前,让他一时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结果。
他转身看到趴在床边熟睡的女孩,她应该是守着自己困倦到睡着了。她身体很纤细,不怎么占位置。只是占据了床边的一角,此刻均匀的呼吸声传入他耳中,让他心里的烦躁稍稍散去。
向烨霖拿起手,用指腹轻轻磨挲着她的脸颊,细腻滑嫩的手感传到他的手上。
本来看起来格外纤细的她才像是需要照顾的对象,可是自己却一直由她来照顾。
牧夕月对他很好,这么久住进来,对他的事情基本可以说是事无巨细。
就算一直陪伴他的张叔,偶尔也没有她细心。
但是一想到,等他身体好了,两人的这种关系就将要结束,以后再见面只能是在公司。
两人只是上下级关系,他就心里难受起来。
甚至觉得假如自己身体一直不好,也许一直需要她照顾就好了,这样她就可以一直留在身边照顾自己,不离开自己了。
他微微闭了闭眼睛,鄙视了自己这番卑劣的想法。
向烨霖感觉自己生平第一次如此留恋眷恋一个人,他想要好起来,甚至想得到她,跟她健康的在一起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,他忘向女孩的眸子带着浓浓化不开的占有欲。
第二日。
向烨霖即使在家里养病,也有一些文件要看。
但是这段时间的身体情况,让他把很多能推的事情全都推了出去,让别人来帮忙他做一些小的决策。
医生照常做完检查,从向烨霖的房间出来。
牧夕月走进去,看着手上挂着吊针的他,眼里闪过一丝心疼。
向烨霖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他气鼓鼓的把头瞥向一边。
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,特别是牧夕月的,这让他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。
牧夕月注意到他的神情,叹了口气退出房间,在门外不远处坐下。
张叔奇怪的询问,:“牧小姐你坐在这里干嘛?怎么不进去。”
她摇了摇头无奈道:“他不想见我,我何必进去招惹他不高兴。”
张叔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,呵呵一笑:“他就是爱面子,但是实则是个心眼很实在的好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