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嬷嬷见伯爷问起,忍不住抹泪。
“伯爷,小世子被那个畜生打得遍体鳞伤,如今伤口都化了脓水,老妇还从未见他伤得这样重过。”
刘时广从室内出来看到慕铮人又在打晃,忙安抚他。
“灵犀无碍,只要今夜能退烧便能好起来。你再急病了,你们爷孙俩便不晓得要谁心疼谁了。”
慕铮不住地点头,安心下来,“神医说得对,有你在老夫不该担心。”
刘时广却是蹙着眉神色没有展开,灵犀这一次高热得并不简单,身上的脓疮太过严重,全氏还在替灵犀清洗伤口上药,他要想办法调配一些药,孩子的身子太过虚弱了。
待慕灵犀重新换了崭新的亵衣,拓跋颜进来看了一眼。
见她双眸一直紧闭,眉头蹙得死紧,就算在昏迷之时双手也紧紧攥着被子表现出一副紧张的样子。
他便自责不已,为什么没有早一些找到灵犀。
“彭挚,你该死!”他握成拳,势必要为灵犀报仇。
天窠晓得爷与小世子交情甚笃,特怕主子一个怒火忍不住将此人就地给宰了。
“主子,吴大人的弹劾奏章递上去后此人自有朝廷处罚,私采矿石试图谋逆是抄家灭族的大罪,您千万别冲动啊!”
拓跋颜深呼吸数次,终是将怒火压了下去。
“那所地牢里的白骨可查出是谁?”
天窠晓得主子会问,忙将查到的汇报道,“一位是西山县县丞,此人发现他们拿假文书开山要上报,被彭挚暗害。经属下查验白骨至少死于三年前,与彭挚的供词一致。”
“另一位是西山县巡检,他发现此地山脉有异常查到此地,经贿赂无效被暗害,死于一年半前。”
拓跋颜点头,“将消息散播给这两户人家,人就关在府衙牢房,叫他们没事可以去送点餐饭。”
天窠会意,转身之时看到吴瑛协同夫人匆匆而来。
吴瑛向他见礼,“下官有事奏禀。”
二人退至无人处时,吴瑛道,“彭挚此人多罪加身,亦可等朝廷回复押送入京,亦可现在便押入京都,如何做等殿下指示。”
事关灵犀,他也想为义子出气,这样直接押运到京都,下官也咽不下这口气。
拓跋颜点头,“吴大人来之前可突审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比如到底是谁杀的彭于霏?”
吴瑛点头,“彭挚在最后一日从门房处查到彭于霏在受完家法后便去了梧桐巷,虽然他查到那里时人去楼空,在牙行却查到了租用之人的身份,最后核实确定是被赶出府的慕樱。”
“当真是百死之虫,死而不僵,竟然又是因为她而让灵犀遭此劫难。如今她人呢?”
“彭挚抓不到此人,决定回去杀掉灵犀泄愤,却没想到灵犀早他一步逃了。”
如此也算是灵犀命大逃过一劫。
“慕樱该死,这彭挚也该死!”
这二人他拓跋颜记住了。
慕灵犀一直到第三日感受来自琉璃珠的热源才渐渐恢复清醒,高热也渐渐退了,她张了张嘴,感觉到喉咙处有火在燃烧。
“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