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灵犀便将自己晓得的告诉义父,“当时祖父说过,只要慕彦能在考核最后一关通过,便收做义子。这样他的竞争对手便又多了一人,而我志向在朝堂,看起来和他没有多大的利益冲突,所以他想除掉慕彦是必须的。后来慕孟珏离开天水郡去了京都,这危机便解除了,慕彦便觉得他不需要大武保护了。”
拓跋颜在侧思忖,“你们说,有没有可能慕孟珏是去了京都,但他身边的侍卫却在天水,这府邸的护院武功平平,他们想躲过几人眼线在深夜做案栽赃灵犀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拓跋颜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好似一切谜团都解开了。
吴瑛道,“伯爷那日传家主令,三年后再做传承比试。三年之机有无数个可能。”
慕灵犀心下思忖:这慕孟珏如今是庶子身份,已经没了争夺家主的权利。他隐去锋芒避到京都,暗中将最有希望的慕彦除掉,再嫁祸到自己身上,人命关天自己就得给慕彦偿命,如此一来他这个庶子就是伯府唯一的男丁。
“可怎么样才能找出幕后真凶呢?他在暗处做这一切,我们现在只是怀疑。”
吴瑛也陷入沉思当中。
拓跋颜摩挲着下巴思忖,时不时拿眼睛看向房门处。
慕灵犀这时下了一个果断决定,她站起身对吴瑛道:“义父,我决定了,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与其让人在暗处一直算计我,不如将人引出来永绝后患,灵犀不想因为我们二人之间的恩怨让更多无辜的人丧命了。”
她已经肯定做这一切的人定是慕孟珏了。
他甘心离开商都远去京都便是最大的问题,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他躲在暗处下黑手。
“灵犀想如何?”
“既然对方想要我死,那就将计就计,义父张贴一个告示就称抓到了真凶,为正风纪要游街示众,到那时真凶必会出现。”
“不可!”
“绝对不行!”
慕铮与拓跋颜异口同声,都出反对意见。
慕铮早就来了,吴知府黑沉个脸想私下问小孙子几句话的时候,他便不放心守在门后偷听了,听到这一切竟然又与那个忤逆不孝的长孙有关,真是怄得一口血险些喷了来。
听到灵犀要以身引贼,他再也按捺不住推门进来。
“我不同意,灵犀是我伯府的希望,我绝对不允许你的名声有半点损害。”
拓跋颜也不同意,“张贴告示,游街,只为引出一个凶手,这简直是最糟糕的下策,就算日后翻案一切只为布局,可城中百姓过万,总有以讹传讹之人将事情扭曲,日后灵犀若想走仕途,如伯爷所说,绝对不能让名声有损。”
“可是案子被定罪,真凶伏法之日,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呀,和时常被人惦记着取我小命比,这一点名声不算什么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