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虎的父亲是提刑按察使司,一早他说有要自己提防,看来是早就知道付筠铭出狱了,是谁将他赎出来的,又是谁带他进的慕府?
“祖父,一会宴席散了可能要麻烦您查一下,这人是怎么混进府的,孙儿怕他有帮凶,依旧会害我。”
慕铮总觉得今日这宴席举办的日子选得不对,吴大人这会也被叫走,原本想问一下后园有何事发生,奈何这边又要处理小贼,又要安抚客人也没那么多的精力了。
“灵犀,祖父这边走不开,你带人到后园看看,那边到底出了何事,至于将吴大人也叫走了。”
慕灵犀点头,她早就想过去,被付筠铭这一闹给耽搁了,“孙儿去去就回,祖父莫担心。”
吴大人被夫人带话叫到后园,没想到半路偶遇早已离席的拓跋颜。
“五殿下也在此处?”
“听说这后园出事了,我替灵犀过来瞧瞧,吴大人可是为此事过来的?”
吴瑛眉头紧锁,“这忠勤伯府总共就没有几个主家人,偏这事一出接一出地生,慕伯爷还真是不省心。”
拓跋颜伸手做出请的姿势,“我是灵犀的朋友,如能帮忙我也会尽力,大人请。”
他们赶到时,徽友正已经渐渐清醒,他不明白自己一向谨慎,怎么会在他人府被人设计。
如今他被两个婆子压着,除了腰间围着一块扯碎的桌布,全身半片能遮羞之物也无。看到拓跋颜过来,他如同愤怒的狂狮一般扑上去质问。
“五殿下,下官与您无冤无仇,您为什么坑害本官。”
拓跋颜蹙眉,少年一身冷冽的气息外放,傲然无比。
“徽大人这是什么意思,你衣衫不整被几个婆子压在此地与本殿下何干?”
卢公公呵斥,“大胆,攀咬殿下你该死。”
徽友正四下找寻宥剑的身影,然而五皇子身边哪里还有那个侍卫。
他觉得自己被人恶搞了,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,他哭求着一改刚刚的疯癫。
“五殿下、吴大人,下官真的是被一名说是殿下的侍卫请到此的啊,可是进了那房间,我就忽然变得燥热难忍神志不清,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下官当真全然不知。”
“下官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啊!”徽友正趴伏在地,不住地磕头。
“五殿下、吴大人,你们要替本官做主,为本官洗刷这份屈辱啊!”
吴瑛看他这样子忍不住老脸一红,对身边的人道,“先拿件衣衫给他穿上,太过有辱斯文!”
侍卫捡了徽友正的衣衫过来,贴在吴瑛耳边道,“里面还有一个女子,看样子活不久了。”
吴瑛倒抽一口气,难怪这院中还站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,原来出了人命案,他再不与徽友正啰嗦,迈步进了内间。
他才一进房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味,视线转到窗前榻上,楼氏面上血色早已褪尽,他看了一眼内人。
“夫人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吴王氏将丈夫拉到一旁,小声说了自己知道的过往。
“这……”
吴瑛听了心下骇然,“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事件,牵扯到人命,这人得带到官府问话了。”
“如今伯爷还不晓得这件事,夫人的意思是怕他知道了会受不住刺激再次病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