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木不解,“大公子要匕首做什么?”
慕孟珏近来的心理被压抑得几乎扭曲,他想杀人。
“我只是心里不踏实。”
“属下会一直跟着小主子,您还有啥不踏实的。”
慕孟珏看着他,人阴郁得厉害,“叫你做一件事有那么难吗?”
阿木虽然心中不舒服,却是不敢违逆,事后还是给他准备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。
王玥梅正在和慕铮告状,说着慕孟珏,“伯爷,这孩子现在是没法管教了,如今也不看日子,想到西院就到西院,如此下来,还要规矩有何用?”
慕铮想到长孙在湖心亭时的表现,叹了一口气,“他心里不舒服,叫他去看看吧。”
总归说来,是他们祖父、祖母对这个孙儿没上心,连基本教煮豆子都没管,才会有今日的笑话。
王氏不高兴,“伯爷,自小到大就是因为您这样纵着他,他才越来越没规矩的。”
“行了,你也别抱怨了,今日比试的时候你要知道他有多差劲,就晓得你这个祖母一点没将孩子当回事,他连基本的煮豆都不会,你知道我这老脸有多难看。”
王氏被嫌弃没教孩子,当下一噎。
是,她不喜欢慕孟珏,也懒得让他到近前来问话,可……
“伯爷您这样说就太寒玥梅的心了,难道我教灵犀了?灵犀事事都能做得好,还比珏儿小三岁,我关心他们吃穿用度还不够,这考核一事不该是伯爷用心的事吗?”
夫妻俩第一次闹不愉快,还是因为慕孟珏,王玥梅对这孩子更厌恶了。
慕孟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,一进来就给二老规矩地行了礼。
“孙儿给祖父、祖母请安。”
他说话时,还有哭过时的鼻音,眼睛也是红肿的,也不等二人回话自顾自地站直身子。
“祖父、祖母,我娘病得已经有些时日了,上次见的时候娘只是气色不好,如今咳嗽的话都说不上来,孙儿难过想到近前尽孝,希望祖父祖母成全。”
他才哭过,眼睛肿得厉害。
慕铮见他这个样子不疑有它,没有多想便就应了。
王玥梅正气不打一处来呢,心里哼了一声。
“不是长辈不让你过去,这最后一关马上就开始了,祖母听说你前两项考核得并不好,最后一项还是留在你祖父身边让他多多指点你一下吧。”
慕铮经媳妇提醒也是点了点头,可不能再让长孙给自己丢人了,“珏儿,你祖母说得对,你还是留在前院吃住,真想你娘了就过去看看,也免得你心不在学习上。”
慕孟珏见留在西院不成,心思便转到要钱上去。
“珏儿会努力的。只是珏儿担心娘,大夫说娘得的病难治,需要吃好久的药,珏儿什么都不能为娘做,连基本的高兴事都没得与娘分享,珏儿觉得自己好无用。”
他拿出自己佩戴了几年玉佩,“祖母,珏儿想求祖母将我的玉佩卖了,我想给娘换药钱,聊表一点点孝心!”
慕铮怒拍了桌案,“胡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