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铮心下立即紧张起来,原来真的有人在小孙子豆子上做了手脚。
他问,“什么脏东西?”
慕灵犀耸了一下肩膀道,“也没什么,就是不知道谁恶作剧,在我挑好的豆筐里倒了浓郁的水粉香味,香味都沁入豆子里了,洗都洗不掉,要不是我办法多,祖父现在看到的就是我还在蹲着捡豆子,根本没时间练习煮豆了。”
她伸出自己起泡的手指,“孙儿捡豆子捡的都快成斗鸡眼了,手指和眼睛都疼,一辈子都不想再干这差事了。”
慕彦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水泡,怎么都没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当真是自己挑捡的豆子。
一计不成,他干脆道,“今日清晨我见到有人从你院中翻墙出去,那人穿的是葱绿色底袄,侍卫服,应当是那人向小公子的笸箩里下的脏东西。”
慕灵犀的视线一下子就转到门外未进来的阿木身上,他这人喜欢葱绿色,那是军中校尉服才有的颜色,饶是在慕家人给做了侍卫,那身衣衫也舍不得脱下。
慕孟珏见他望向门口,洒了手中豆子就吼道,“你们是在怀疑我的人?”
慕彦冷笑,“大公子如果没做亏心事,干嘛这么害怕人查呢?”
慕孟珏见豆子的香味已经被祛除了,那么也就是没有证据,虽然没有坑到慕灵犀让他的小动作有些多此一举,可也不用让人诬蔑了。
慕孟珏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脏东西,皮笑肉不笑道,“你说是我害灵犀,证据呢,就凭你空口白牙的指证吗?要我说,那个翻墙的人还可能是你呢。”
慕彦嘴角勾笑摇头,“不,我没有那么做的动机,因为不管小公子这一局成功与否,他都能进入下一关,和我没有利害冲突。倒是大公子您,你与小公子同是伯府的少爷,她优秀就是你的竞争对手,你已经输了一局,她若退出第二局,你俩就是平手。”
慕彦这一番话,有理有据,语气也是不卑不亢、不徐不疾。
慕灵犀看向慕孟珏,“大哥,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?你知道我挑捡这些豆子吃了多少苦吗?我的手指都磨出血泡了,眼睛更是生了红血丝,连书都读不了,多看一会书就眼睛疼,可你却在我辛苦挑捡出来的豆子里洒香粉。如果大哥想赢就凭自己的本事努力就好了,为什么总要想方设法地欺负我这个弟弟?”
慕孟珏一直晓得慕灵犀不是好相与的,但凡有一点机会就会在祖父面前装委屈,扮可怜。
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慌,指着慕彦,“不是我,我说了不是我做的,是他做的。”
“大公子,我说了,我没有动机,我也不屑于做这种小孩子幼稚的事情,因为没有意义。”
慕铮怒吼,“孟珏,你还能不能有一点出息,做这种事于你有什么好处,能不能心智成熟一些,做个哥哥该有的样子。”
“祖父!”
慕孟珏难受,他都狡辩了,为什么都不信他。
“凭什么说是我,你们就那么相信他一个外人的话?”
慕铮却是失望地闭上眼睛,这个孙儿的品性如今来看,当真是无可救药了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