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麻袋的豆子可有一百斤，独立完成还要在二十四个时辰内捡完，那就是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。

原本暗中偷笑的旁支慕家人，走时皆抗了自己的麻袋，一个个都笑不出来了。

慕灵犀知道祖父并不是迁怒他人的性子，今日提出这般的要求，皆是心中不痛快。

她道：“祖父，我能拿几块黄霉豆饼回去吗？”

慕孟珏不知道慕灵犀心中打的什么主意，立即附和道，“祖父，孙儿也拿俩块回去研究研究，想想办法。”

其他人倒是没有拿，因为这种发了霉菌的豆饼已经没用了，霉菌发现轻微的时候还可以刮掉，但豆饼硬度极高，若发霉的豆饼超过三日即便你刮也刮不干净。更不可能封上油皮纸运往外地了，那无疑是再运输垃圾，还要搭上运输的成本。

慕铮一瞬间似老了许多，可他根本无计可解。

回到府里，慕孟珏盯着自己发霉的豆饼子发呆，墨宝用刀片将其中一块霉菌刮掉后展示给他看。

“公子，这样不就成了吗？”

“哼，要是那么容易，祖父还会犯难吗。”他看了一眼时辰，今日初一他可以见母亲，干脆揣了一块发霉的豆饼去了芷榭院。

楼氏病了，近来她总觉得身体不大舒服，找了大夫又看不出症结所在，若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，除了会时不时咳嗽，又没有大毛病，可她就是觉得惫懒得厉害，非必要不愿多动，也没有从前那么多精力了。

慕孟珏来的时候，她刚歪在榻上睡醒，精神才好一些，否则真是连关心儿子的心情都没有了。

“珏儿今日参加第一项考核，感觉如何？”

慕孟珏一屁股坐在榻上，脸上出现孩子般表情，如今也唯有在母亲这里才会小孩子气了。

“能如何，问明天什么天气，我怎么晓得明天什么天气，胡乱瞎说一遍。”

他将今日白天发生的说了一遍，楼氏叹气。

“唉，都怪你祖父非拦着咱们母子不能同住，不然娘这身子有反应，定然早就告诉你明日要变天。”

慕孟珏傻了，“娘，你是说你腰又疼了？”

楼氏点头，“没事，别灰心，只是问个天气而已，你祖父既然没教给你这方面的知识，便是想着不管成绩如何，你都能进入第三项，所以用不着气馁。”

慕孟珏心宽，不然也不会这些年不上进了，楼氏劝了他两句便不多想了。

他拿出豆饼，“娘，这就是咱们慕家用来做酱油的豆饼，可是发霉了，祖父为此上了好大的火，娘可有办法让这霉菌去掉？”

楼氏哪能想出法子，除了和墨宝一样用刀片刮掉想不出任何主意。

小周氏刮掉上面的霉菌，闻了闻还是有霉斑味，“这恐怕不行，刮掉后肯定还会长。除非立即消化用掉，否则早晚整块都是霉菌。”

慕孟珏叹气，“将近四万块呢，是要运往南边三州的豆饼，要是不能用了，徐州、徽州、扬州的酱油就会断货，慕家的损失就是几万两银子，祖父愁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