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骑,带着侍卫,拓跋颜将慕灵犀护在身前,亲手教她射箭,亲手带着她打到人生第一只野兔。
一行人带着猎物回来时,卢公公已经从那份痴迷的享乐中走了出来,眼神略有涣散,看到五皇子还在心下安定不少。
“老卢还以为五殿下走了呢。”
“公公在此,我能去哪里,倒是公公好安逸,躺在我睡房的软榻上睡了一日,竟是比我这个皇子还会享乐了。”
卢公公发现自己可不就睡在五殿下的榻上,吓得立即滚到地上,跪下磕头,“是老奴逾越了,老奴该死。”
拓跋颜等着他一连磕了十几个头,才慢悠悠地道,“行了,是我命人搀扶你过去躺躺,近来公公照顾我也受累了,该多休息。”
他一脸意味深长地等着卢公公额头都踫肿了才被赦免。
卢公公拂袖擦去额头上的汗,心中害怕五皇子就着此事将他给办了,就算他有贵妃娘娘撑腰,这脑袋要是没了,有谁做靠山也没有用了。
前一息还怕就此命丧黄泉,后一息拓跋颜便对他和颜悦色道,“卢公公如此休息够了,还请麻烦连日去一趟陈通判处,我可是听闻一件了不得的消息,于咱们大大不利。”
卢公公立即上前做洗耳恭听状,态度较先前谦卑了不少。当听到三殿下已经将手伸向军中又想与盐官做勾结之时,哪敢耽搁,立即套了马车去了通判处。
他非但没想到深处的厉害,反而觉得这是五殿下给他在贵妃娘娘面前送的长脸机会。
“那位陈通判会听他的吗?”慕灵犀道。
“他是贵妃娘娘的远房舅舅,也是借着娘娘的光得了这么一个要职,卢公公的的话就是娘娘的意思,他哪敢不从。等着三吧,不出三日那位付大人就会有麻烦。咱们这位陈通判可是一位恪尽职守,为娘娘办事能力超强的大人。”
二人办完此事,一身轻松离开轻策山庄。
三日后。
府衙告示牌前便贴出了通告。
都转盐运吏付史大人贪墨官银十万两被人检举揭发,知州亲自带人查抄府邸,藏银俱在,因官职过大被移交京都都察院定罪。
付家一夜之间沦为破落户,一并家眷被关进知州大牢,曾经风光显赫的付家全部成了阶下囚。
慕灵犀坐在房中,将大武、小舞叫了进来。
“付家不可能东山再起了,付史定罪后他的家眷或者被判斩立决,或者被流放,总归不会再在商都做富贵人,昔日你们受他们冷遇,如今要不要去见最后一面。”
二人听到小主子说付家完了,齐齐跪倒在地。
“主子。”
大武喊完这一声,早已经泪流雨下,饶是小主子什么都不说,他们心中也清楚,付家是小主子求人出手了。距离付夫人辱他不过才三日,付家便遭遇了灭顶之灾,这是在为他们兄妹报仇。
提及付家,是小舞的心病,她想到昔日病重的父亲,想到她被羞辱出付府骂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种种画面,如果可经她想一辈子都记不清这家人。
慕灵犀将兄妹搀扶起来,对他们道,“马车已经备好了,既然有心结便去了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