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对外面喊了一声,“嬷嬷,请彩绫阁的管事有空过府一趟,我要给青山和曲水好好裁剪两身衣服。”
她围着青山转,“日后我要你们俩好好打扮自己,越是风流倜傥越好。尤其是曲水,日后你的衣衫都要花哨一些,既然生得美貌就要好好利用,隐藏起来太对不起老天赐给你的这张脸。”
曲水为难,“主子!”
慕灵犀却是真的开心,因为她生得太美了,美得没有半点阳刚气,现在还小,雌雄难辨无人怀疑,可是长大了呢,怕是怎么做掩饰也瞒不过世人眼睛。如果有曲水在身边招摇,世人都习惯了他的美貌,自己长大了就会少许多疑心。
“就这么定了,我喜欢一切漂亮的事物,你既然给我当侍卫,就要听我的。”
曲水哭笑不得,事后主子果然给他订的衣衫皆是风流公子的穿着,身前绣着各种图案,不是月白色,就是大红色,要多招摇多招摇,为此别扭了好久,慢慢总算习惯了这么打扮,也因此招惹了不好贵家小姐的芳心。
慕灵犀心情大好,他拍了拍曲水的肩膀,“将你的易容之术教给我,不得藏私。”
曲水应喏,“属下必倾囊相授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二人诧异,“主子不责罚?”
出了这样大的纰漏,如果在五皇子那里,轻则一通鞭打,重则取掉一根手指。
慕灵犀看了二人一眼,“失败乃成功之母,谁能一辈子不犯错误,只要你们吸取教训便好,相同的错误不可再犯就好。”
二人汗颜,被小主子如此信任,二人越发想将差事办好。
青山原对去勾栏院那种地方有抵触,他打算从今晚开始就去寻人。
徽府。
徽友正搂着宠妾,正听她给自己弹曲。
管家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,徽友正脸上的靡靡之音便散了。
“她竟然来了!”
这些年,从计划实行之日起,楼氏再未到徽府来寻他,这一次看来是遇到了难处。
“人现在在哪?”
“偏院花厅。”
徽友正撇下爱妾抬步就走,爱妾被冷落,可是半句不字也不敢说,只乖乖地收了琴,福了身子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这一点,是徽友正特别自豪的地方,他的女儿都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,宠时极尽恩爱,转身时,谁也不许胡闹他办正事。
徽友正才进入房中,就看到一身素白衣裙的女子背门而坐,头上还簪了白花。
“怎么,酒楼没了,这人也没了?”
楼乐菱多日未落下的眼泪,这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,扭身扑进他的怀里。
“大人,乐菱是真的没主意了,再这样下去乐菱在慕府也生活不下去了。”
楼乐菱还是很美的,虽然年过三十,可她依旧风韵犹存,尤其是这两个月吃睡都不好,人轻减了不少,今日一身素白衣裙,更显得她楚楚可怜。
徽友正原本对她没有从前的那种心思,今日佳人扑怀,怜爱之心再生,搂着她轻轻哄着。
“这是怎么了,怎么就生活不下去了?”
楼氏见徽大人没有责怪年底未送节礼,还好心情地哄她,眼泪流地越发凶了。
深谙男人心的她晓得,哭哭啼啼多了只会让男人心烦,于是她努力挤出一抹笑,嘴上强装坚强道,“只是想大人了。”
可一句话说完,她眼泪落得更凶了。
原本就生了几分怜惜,这下子可把徽友正心都哭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