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惠犀干脆拿出杀手锏,她道,“要是奴才那么有用,灵犀干嘛要我来陪他。嬷嬷要是有本事就让我娘进府,我就不守着了。”
张嬷嬷叹了一口气,“二小姐有事吩咐一声,老奴就在外守着。”
张嬷嬷出去,慕惠犀叹气。
“我真是命苦,好不容易进了伯府,还是要伺候你。”
她拿着烧热的酒给慕灵犀降温,瞌睡一点点袭来,脑袋不住地点着,可她依旧不敢睡,一遍遍替小妹擦拭腋下。
慕灵犀醒来一瞬,看到二姐困倦着身子还在照顾自己,将身子往床内挪了挪,轻声道,“二姐,上来睡一会吧。”
慕惠犀见她醒了,忙道,“你等着啊,我去取药。”
慕灵犀喝了药,只说了一句,“二姐,不用给我擦了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说完人再次昏睡过去。
慕惠犀实在扛不住了,想着小弟能中途醒来,应当没事了,扯了一床被子也睡了下去。
*
另一边,福伯押着马车来到西城门前,他以为这么晚了,找不到所谓的乞丐,没想到马车几乎是才停下,便有一个小乞丐冲了过来。
“你们来得可真慢,我都要冻死了。”他狠狠地吸溜了一口鼻涕,说着就要爬上马车。
福伯一把按住了他开箱子的动作。
“银子我带来了,人呢?”
乞丐不在乎道,“你放心,你们要人,我要好处费,都急!”他伸手又要掀开箱盖子。
福伯这次没有阻拦,将箱盖子嵌开一个缝隙,小乞丐瞬间被里面白花花的银子震慑道。
“我的乖乖,真的有这么多银子!”
福伯砰地一声盖住箱子,从箱子里掏出一锭银子,“看也看过了,现在带我去找人。”
小乞丐拿到银锭子欢喜得啥都说。
“人我找不到,那人只说将车赶到西城的亦庄,然后叫你们的人都撤退,说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衡山。”
拓跋颜在暗处冷笑一声,派人潜伏到亦庄附近,福伯将马车停下,慢慢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人。
荣胖子在暗处一直守了半夜,盯着满是银子的马车不敢出来。
眼看天放亮了,亦庄四下静悄悄的,他终于蹑手蹑脚地来到马车前,连查验都来不及牵了马儿就往北城方向走。
忽然,一柄森森寒光架到他脖颈处,抬头,对上一张俊美无涛的脸。
拓跋颜见自己亲守了一夜,就等来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家伙,顿时失望不已。
“将马车赶回伯府,这人给我押到钱庄。”
荣胖子见到四下围上来一群黑衣人,再顾不得大笔的财富,丢下马车掉头就跑,可他空有一身蛮力哪是暗卫的对手,没跑出五米被人从后面横空一脚,直接飞身出去,脸上的皮肉都磨没了皮。
他疼得就地打滚,再跑不掉。
“大侠饶命啊,咱们也只是被人指使的,咱们可是好人。”
拓跋颜已经不愿与这人废话,转身进了赶来的马车内。
荣胖子被丢到水牢里,没有人管没有人问,阴寒不见天日的水牢泡上半日就能将人泡废,拓跋颜每日让人灌他一斤白酒,吊着他不让死,也不审训也不过问,只生生让荣胖子承受非人的折磨。
而他自己因为擅自动用内力又熬了一夜,差一点根治的寒毒又有复发的迹象,得知刘神医在伯府,他干脆也大摇大摆地住进伯府里养起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