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晓得谁坑谁,一切都是她自己没用,一个小屁孩都搞不定,非要我出手,现在好了,被人坑的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他不想听桂嬷嬷解释了,再次一脸激愤地对着楼氏,伸手指点着她。
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故意的啊,一边叫我去害人,一边谋我的酒楼,我不就今年少给了你一点红利吗,你可到好,联合外人坑你亲哥,你还是人吗?”
楼长远想到自己看到的,他的酒楼竟然被慕家给接管了,要他怎么不多想。
他本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,又被人扒了锦缎华服,蓬头垢面后,血红着眼睛目露凶相,要是手上有一把刀真的想一刀将楼乐菱剐了才解气。
楼乐菱从来没见过大哥这副要吃人的模样,一时间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到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,你竟然说我坑你?”
她被坑的一辈子都只能窝在院中,没有夫人的权利没了好处,随便一个府上的下人都能踩她一脚,到底是谁坑的谁。
“我胡说,那酒楼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慕灵犀有开酒楼的钥匙?还说是你无能,是不是珏儿在老爷子那失了宠,现在伯府的继承人已经定了那小子?”
楼乐菱听到了重点,慕灵犀去酒楼了。
“二哥,你在说什么?你意思是老爷子将酒楼买下来,送给那个小崽子了?”
楼长远瞪了小妹整整一盏茶那么久,见她是真的不知情,终于肯坐下来好好说话了。
“乐菱,这事他不对啊!”
楼乐菱只关心她的酒楼,那间酒楼是她倾尽了心血为二哥开起来的,竟然落到她最恨的人手里,这怎么可以。
兄妹两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了一遍,得出一个结论。
异口同声道,“这小崽子背后有人。”
楼长远点头,“当日搞我那人没有露面,可那架子大极了,他设了这么大的陷井害我,反手就将酒楼拱手送人了。他既然不要,干嘛要这样坑我,那是我的命啊!”
桂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二爷,你的命何止酒楼,夫人、儿子都在她家挤着呢。
楼氏现在有些后悔了,“是咱们失策了,怎么都没想到那小崽子这般厉害,有这样的能人帮他。”
一早就听说万保赌坊幕后之人权势极大,那个人是整个商都都得罪不起的人物,偏偏这样的人物为慕灵犀撑腰。
楼氏有一种无力感。
“那个人是谁,为什么要帮他?”她揉着发疼的额头,挫败感更盛。
“他靠上了这样的人,我们还怎么报复,还怎么夺回酒楼!”
楼长远恨极,“怎么就不能报复,今日我看那小子身边就一个傻大个跟着,只要咱们想办法将人支开,只剩下那小子一人,我将人虏走,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,看他以后还怎么祸害咱们。”
万保赌坊他报复不了,慕灵犀这个臭小子必须除了。
不弄死一个,他楼长远咽不下这口气!
他的话正中楼氏下怀。
楼氏一心盼着那小子不得好死,苦于被困已无计可施,现在二哥回来了,她就又有帮手。
二人又是密谋商定了一会,楼氏现在也不恨二哥了,反而生起了同情,给他拿了银两找了下人的衣衫给他换了,将人送出府。
楼长远来时神不知鬼不觉,走的时候原路返回。桂嬷嬷一路将人送到小门,走时告诉他。
“家里的孩子和夫人都在我那暂住着,二爷得闲回去看看。”
楼长远现在只想着报仇,落魄成这样他哪有脸去看,“那就叫他们先住着,晓得他们没事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