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,用我来说吗?”
楼氏菱咬住下唇,她真是废物,怎么把管家给忘记了。
*
楼氏一下马车就在找福伯的身影,她想着用珏儿的身份压一压他,叫他不要乱说话。
结果根本没有人,楼氏这才急了,顾不得仪态匆匆向老爷的怡鹤堂跑。
“绝对不能让伯爷从别人嘴里先知道此事!”
走入怡鹤堂,隐约看到福伯的身影,她顾不得是否被人提了珍珠一事,主动跪了下去。
“父亲,儿媳知道错了。”
慕铮才服用过药,需要克化一会再躺下休息,经灵犀几日细心调养,只要他不走路,只这样坐着是看不出来得了中风。
他看了一眼福伯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福伯垂首应道,“今日夫人送小公子的荷包里多了一颗昂贵的珍珠,是吴老太君丢失的。”
“什么?”
楼氏忙跪伏下去,声泪俱下抢先道。
“儿媳妇真的不知道那是吴家老太君丢的东西啊!我只是太想和灵犀恢复母子关系,便在他的荷包里塞了一些孩子们喜欢的珠子,想到他若喜欢也能与我多多亲近,可哪知…”
“不是小玩意,是东珠。”福伯神补刀。
老爷子当下更怒了,“你说的是东珠?”
那玩意只有深海才有,在南洋吴国就算水性最好的人,想取一颗极品珍珠都不晓得要死多少人,所以东珠可遇不可求,一颗便价值连城,北晋的东珠唯有御贡,再由皇帝嘉赏给有功之臣,外间极少有东珠买卖。
楼氏竟然将东珠给了灵犀?
老爷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楼氏,看得后者一阵心虚。
楼氏手心见汗,今日一个回答不好,在老爷子面前怕是再难翻身。
她将事情真真假假的回禀道,“父亲,你相信我,儿媳真的是想与灵犀修复母子感情,可我怎么都没想到那颗珠子有那么多曲折。”
慕铮更想知道孙子是否受了委屈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就是,就是那珠子不晓得二哥是从哪里淘来送我的,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吴家丢失之物。”
慕铮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竟然将来路不明的东西给灵犀玩,你还真是个好母亲啊?”
“儿媳、儿媳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楼氏说的无比委屈,又开始哭,“儿媳真的没有想那么多。”
“没想那么多,东珠价值如何你不晓得?我看你就是别有居心,根本不希望灵犀被吴家人感激。”
慕樱见母亲似有嘴也解释不清了,如果母亲在这座府邸真的失去的威信,那她的日子也会不好过。
她忙跑到身边一同跪了下去。
“祖父,母亲没有说谎,舅舅给母亲珠子的时候是一整匣,大大小小混着,娘亲根本没细看,是一起收的,我那里还有两颗拿着玩呢。”
她说着翻自己的荷包,当真掏出两颗珍珠,只是那珠子细小不说,形态也不是圆的。
“母亲说,珍珠可以压惊,我和珏儿都有,她只是挑了一颗漂亮的给了小弟,定然是不晓得那珠子的价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