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孟珏转身就向回走,嘴里骂骂咧例,“老子不去了。”
墨文紧追两步去拉人,“大公子,今日不能不去啊,若是让伯爷晓得,这个正月怕是都要在祠堂过了。”
“那你就让本公子坐骡车,你叫我的面子往哪搁?”
墨文忙哄着,“府里下人不晓得是公子您用车,到了杨府那边时辰也不早了,该进去的人都进去了,没有人看到大少爷坐的什么车。”
慕孟珏别扭了好一会,想着墨文说得有道理,委屈坐一次骡车,总比罚跪祠堂的好。
“那还等什么,本少爷早就等的没力气了。”天晓得他还病着,坐这一个时辰早就想找个地躺一躺了。
下人的骡车比不得主子坐的马车,木板车厢坐着咯屁股,好在速度惊人,半个时辰摇晃,就在慕孟珏要吐出来的时候,终于到了。
骡车驶进徐家宅院前巷道,还未到门前,慕孟珏便发现不对了,往日巳时不到,学堂就传来朗朗读书声了,今日徐府外面怎么那般喧哗?
骡车也没车帘子,他直接从车窗向外探,就发现他的那些个同窗今日根本没有读书,竟然十几个人组成两队在踢蹴鞠。
就在徐府门前空地处!
“真倒霉,今日怎么都到了府外活动了。”
他使劲砸着车板,“回府,回府,别走了。”
墨文也是奇怪,往日这个时辰门前根本没有人了,今日怎么就变成户外互动了,他见大公子要回去,也不敢耽搁,忙赶着骡子掉头。
那边人群里,大武正代替慕灵犀在场上传球,看到车来了,脚尖轻轻勾挑,一个大力传射,那球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传给了付筠铭。
付筠铭不识得他,他却心中忌恨着此人,就是他们付府毁了与妹妹的亲事,父亲原本就染了病,倾尽所有到天水来投奔付家,只盼着妹妹嫁人后,有了安身之所,父亲与他两个男人也好生活。
可……
他这一脚没省力道,带着风一般砸了过去。
付筠铭本就暴力,见有球砸来兴奋去接,脚下的球如同抛物线一般射向空中,直直砸进远处骡车里。
慕灵犀暗暗给大武点赞,这一脚传的看似不经意,却是十足地漂亮。
她用手肘推了推身边人。
“你眼光真好,如果不是你,我也不会这般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。”
拓跋颜低头看向身边的身人,“不是我眼光好,是那小子武艺不俗,推荐给你这事不过是巧合而已。”
“砰!”
藤鞠被付筠铭大力一脚射进车厢,一声惨嚎传来,原本热血膨胀的少年皆是一愣。
“打到人了。”
“叫得这样惨,不会出事吧!”
彭于霏来到付筠铭身边,单手搭到他肩上,“你又惹事了,这一次看你爹不罚你。”
付筠铭脸一黑,“真倒霉,别人玩都没事,怎么到我这里就踢到人了。”
不过他性子从来都较跋扈,家里也有钱,饶是错了也不会承认,他对着骡车里的人喊,“喂,车里面的人可有事?要不要去看大夫?”
慕孟珏被砸得头晕目眩,才要发怒,听到是付筠铭的声音,忙拍了车壁,“快走快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