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嬷嬷脸色已经如同地上的薄雪一样苍白,一把搂住慕灵犀,“这群糟心的玩意,小主子才这么丁点大他们便想着下狠手,老天怎么就不开开眼!”
慕灵犀已经料到楼氏会出手了,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她如此聪明,想到借用老鼠来生事。
如果不是大武抓到人,只要他们将火点到老鼠身上,四下逃窜的老鼠便能将她的整座梅园点燃,这把火当真是放得神不知鬼不觉。
而与她有仇的母子都在禁足期,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事情与他们无关。
这一招真是天衣无缝,她双手合十轻轻拍了两下,“那边出的主意,越发地高明了。”
张嬷嬷从后怕中回过神,指着地上的人恍然道,“老奴想起来了,这俩人是伙房采买的杂役,这个姓赵是桂嬷嬷的远房侄子。”
慕灵犀一把扯下那个嘴上的裹脚布,赵贵发出惊天的惨嚎声。
“啊,放开我,你们凭什么打人。”
云大武上去又是一脚,赵贵发出惊天惨嚎,众人只听咔吧一声,那人的腿骨似是折了。
慕灵犀没心情可怜别人,只冷冷地睥睨着他,“说,楼姨娘派你来做什么?”
她厉声审问,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厉的气场,让人不由生畏!
赵贵忍着疼,大呼,“冤枉啊,小公子,我们二人只是顺路经过梅园,什么目的也没有啊!”
他一边磕头,一边心惊胆颤地求饶,早知道小公子院中有这么厉害的打手,说什么也不会贪图那五十两的赏银,明明万无一失的计策,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给抓住了。
慕灵犀抬脚踩到那人头顶,睥睨着他,“顺路经过?我这梅园坐于伯府西北角,周遭皆是园子,半夜三更你们提着一袋子老鼠说从我梅园经过,我看不用点狠辣的,你们是不会说了。”
赵贵被踩着头,发不出声音,只能含糊地求饶着。
“……我们……经过!”
“小舞,你去拿一瓶灯油,一罐辣椒粉来!阿槟阿榔,你们二人将灯油合着辣椒粉,往他们嘴里、眼睛里、耳洞里给我灌,随后给我拉到后山,直接烧了。”
二人听了死命挣扎,“救命——”
呼喊声被云大武一人一手刀重击,二人齐齐昏死过去。
这一次,张嬷嬷上手帮忙,想着那边人的恶毒,她对阿槟阿榔道,“不用手下留情,今晚要不是大武,死的人就是我们。”
兄弟二人想到那些老鼠还有淋在他们窗下的火油,再没有留情面,辣椒粉拿过来,二人齐力往油里合,呛人的气味冲得他们连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大武捏开两个人的嘴巴,张嬷嬷拿着勺子一下下往他们嘴里喂!
“让你们干坏事,让你们助纣为虐,今天也让你们尝尝被烧死的滋味。”
赵贵二人被火油呛得没几下就醒了,那种又辣又恶心的感觉冲得他们肚子里翻江倒海地疼,感觉整个肠子都要搅在了一处。
“现在还不说你们的目的吗?”
赵贵恶心地连连干呕,“唔……唔”发不出声音。
“很好,既然死都要维系主子,那就是要为她去死喽。灌眼睛,全了他们的忠心!”
张嬷嬷毫不迟疑地应是,整座梅园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!
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