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中可有数了?”
慕孟珏白着脸点头,心中却是越来越慌。
刚刚慕灵犀说的那十个词汇,有至少三个都没听说过,就算他能解出第一步,也接龙不上后面,没多会他额头便见汗了。
一路都如坐针毡一般,战战兢兢到了徐府。
下车时,慕灵犀好奇地问,“大哥这是病还没好利索吗?怎么出了这一头的虚汗,现在可是腊月天,可别再严重了啊!”
慕孟珏惨白着脸,当着祖父面逞强道,“不用你管。”
慕灵犀婉儿一笑,撩开车帘,原来他们已经出城了,徐府并不在城内,而是南郊的徐家庄,有一个大别苑,此时宽大的府门前停满了马车,四五个与慕孟珏年纪相仿的少年都在用仰望的目光盯着府门。
有管事打扮的人出来接人,“徐大人开设私塾只为教书育人,还请各位大人留步,各家小公子拿着邀请贴入府。”
徐府不接见任何人官绅,只带着一众少年入府便关了大门。
慕铮见长孙状态不太好,替他捏了一把汗。
看到吴知府的管家,他对那人招了招手。
吴府管家常松过来见礼,“伯爷,您竟然亲自来了。”
“常松,本伯爷问你,这徐大人收弟子可是要考核?”
常松对此事一无所知,可他不能表现出无能,立即道,“徐大人名满天下,门下弟子皆是朝中大员,他的弟子必定非一般人选,我家小公子近日一直在家温习功课,就怕入不得大人的眼。”
慕铮哀叹了一声,看来灵犀所言非虚,心中将楼氏越发骂得狗血淋头。
才上了马车,慕铮带着怒火道,“福伯,回去后将芷榭院的用度停了,日后所有人的例银每月只给五两,如有所需叫她单独来找我借用。”
福伯低低应是,心中却将小少爷敬佩无比。
小公子才六岁,便用一个小小的玉佩事件便将楼氏这些年无度挥霍的权利给停了。
楼氏每个月的花销都要几千两,他不止一次向伯爷提过楼氏的用度太过,许多都没有名目,伯爷叫来人问了两次,皆被楼氏拿大公子各种开销给搪塞过去。
想到自己小儿子的伤,他恨不得立即抓了楼氏来质问,为什么要害他儿子!可惜马厮安家人一直没有音讯,他们拿楼氏完全无能为力。
如今小公子一出手,便断了她挥霍的后路,日后用钱捉襟见肘,看她还怎么害人。
另一边,八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被管家鱼贯领入翰辰轩,每人各带了一名小厮,手里皆拎着书箧,少年们各个拘谨,垂着头目不斜视。
慕灵犀年岁最小,跟在七人最后面,不住地打量着府中的一切,似是对什么都好奇,而她的这些举动尽数落在一群人眼里。
“最后那个小子叫什么,凭什么他到了学士府不紧张!”
“堂哥,我看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根本不晓得咱们徐府的门有多难进!”
“走,会会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