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心中憋着愤怒,因为到现在他都不晓得小弟如何了,发现有不对时便命人将废车和死马给拉回来了。
一众人来到院中,便看到马车被倒翻过来,南笙指着承重车轴,对伯爷道,“这里明显有被人截断的痕迹,平时没事,如果路况不平,马车过渡颠簸,这个车轴就会断开,如果车速过快,那后果不敢想象。”
全氏不晓得这些,听到女儿坐的车被人做了手脚,再也忍不住将孩子抱进怀里。
“灵犀才回府就有人要害他,这是伤害了谁的利益伯爷不可能不知道,你可得为灵犀做主!”
慕铮叱责,“真有人要害慕府的血脉,本伯定不轻饶,没凭没据的事情先不要妄言!”
他心中却是在怀疑,是不是有人要害他,因为灵犀坐的这车,平时他也常用。
全氏却不甘心地又道,“伯爷,楼氏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你这样护着她,除了她还能是谁,这么明显的害人手段,您看不出来吗!”
“全氏,你这是什么态度在与本伯爷说话!”
慕灵犀还没见过娘这样强硬过,晓得她这是担心自己,忙拉了拉她的手,“娘,祖父的意思是,管车的差事不经姨娘手,到底是在车上动了手脚还要查,祖父并不是想包庇楼姨娘。”
慕铮捋着胡须,重重哼了一声,“一把年纪,还不如一个娃娃明事理!”
可慕灵犀话说一半,又对慕铮道,“祖父,其实娘的担心也没错,因为管家伯伯为我备好了马车,却因为楼姨娘临时向管家伯伯求情带大哥出门,我的马车便由他坐了,而我不得不改坐现在这辆,至于谁从中做了手脚,灵犀也不敢妄言。”
慕铮拢眉,楼氏掌家这些年,从未出过大错,灵犀回府她有些小心思也正常,可是让他相信一个妇人敢害人,他不太信,何况慕氏也不会害他,倒是府中管马的马厮倒是更可疑一些。
“事情究竟如此,祖父会查清楚的。”
南笙见伯爷这样说了,指着马屁股处,“伯爷,这马儿忽然发狂,怕也不是偶然。”
慕铮看了一眼,脏乎乎的没有细瞅。
“这又怎么了?”
“慕府的马匹都是由人统一照料管理,这匹马在死前腹泻过,且腹部膨胀,奴才怀疑它食用过不当的草料,发狂也应是身体不舒服。”
慕灵犀之前没有怀疑到这一点,听到南笙说马儿腹泻不正常,走到死马身前转了转。
在马脖套上取出一小片紫色干花。
“咦,这里怎么有飞燕草?”
飞燕草是野草,到了夏季荒野遍地皆是,可这种草全身上下都有毒,并不适合用来喂牲畜。
“慕家的马既然都是精心喂养的,马儿为什么吃有毒的草啊?”
南笙立即跪在地上,“伯爷,马匹定是被有心人下毒了,求您为小弟东子做主,小弟死得太冤枉了。”
慕灵犀这才晓得南笙是东子的亲哥哥,难怪看着有几分神似。
她眼珠一转,心中再生一计。
“你也是管家伯伯的孩子吗?是我对不起管家伯伯,东子没有死,可是他太惨了。”说着她再次拧了一把大腿,疼的她倒吸一口气。
眼泪很是争气地流了下来,“都是灵犀的错,如果灵犀不回来,东子就不会落水,不落水就不会残疾。”
“残疾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