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恳切地道:“太后娘娘,臣不敢,一切都是误会,臣请求与纪枫对质!”
太后冷笑一声,直道:“不必了,他如今一直待在你女儿的身边,女儿如何,你这样做父亲的必然心知肚明了,往后要是有确凿的证据……”
太后冷笑着,一挥手立刻让他离开。
愁眉苦脸地离开,神情沮丧,像是一颗被晒焉了的茄子。
回去之后立刻病倒,当即率人去王府请汪芙春归来,可她以纪枫在场为由,不得随意地回到丞相府。
最后只得听天由命,倒是北堂昊登门。
他被底下的人搀扶出来,神情萎靡地坐在椅子里,无力的抬起眼眸瞧这意气风发的北堂昊,“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?”
“岳丈大人说笑了,听说上一次太后接见之后,身子不适,小婿一直想着前来探望,如今才抽空,还望不必介怀!”
“呵呵!”眼前居然非凡一表人才的北堂昊,有瞬间的恍惚,将女儿嫁给他到底是明智之举还是自掘坟墓呢?
细小的眼睛里带着深沉的笑意,他虽然年纪轻轻,却似一汪幽潭让人捉摸不透。
丞相倦怠地闭上眼睛,淡淡地说道:“我老了,已经不中用了,难以猜透她人的心思,你到底为何而来,还请明言?”
短短的几日便将她打击到底,心中不齿,冷哼一声说道:“纪枫每每将折子送给太后之前,我都会偷偷地将人拦下,过目之后方才让人带走。
你如今的困境虽然明白,不是太后疑神疑鬼,你想向她表忠心,却又无法及时,前路受阻,如今几乎四面楚歌,只有我才能够解救你!”
朝堂里人人都是墙头草,只是随着风向而摆动,他被太后训斥的消息传来,使得如今即便生病也无人前来,心中郁闷难当。
北堂昊所言触动了心事,他喟然长叹说道:“都是女儿心思单纯,也许受到你和秦玉染胡的陷害也未可知,如今我们父女两人都栽了认赌服输,你们想要如何?”
“都是一家人,何必说得如此见外呢,我知道你的心思,虽然不喜欢赵家庞大的势力,可是又想在他的庇佑之下乘凉,摇摆不定,其实最容易吃亏!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丞相被戳中心事,脸庞一阵通红,沉声问道。
“与其中立,让人难以取信,倒不如效力于一方,至少等到胜利之时,你也可以一起品尝硕果!”
他诧异无比,望着北堂昊微微的一笑,眼眸里闪着几分笃定,“你们有何资本和太后和赵家抗衡?要知道,朝廷有百分之八十的官员是她们的人!”
太后多年以来,根基错综复杂,诸事必先符合她的心意,如若不然,迅速派人阻拦。
皇上有无数次新奇的想法被夭折,心思顿时变得懒懒的,选秀之后,更是和几名女子日日笙歌。
“虽然我们人手不足,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九五之尊的皇上不是个昏聩无能之辈,必然会有办法扭转乾坤!”
人虽然已经离开,可留下来的话语时时地萦绕在耳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