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接了过来,悬在半空的石头终于落了地,唇角微微的扬起。
崔公公万分不解,“皇上听说事情的缘由,一直派奴才四处打听,这才听闻一名侍卫手中的茶壶吊着这样的一根红色线,想来有古怪,就将它悄悄地剪了下来,难道这红线……”
“对,它是出自于玉染的身上,我们之前有过约定,要是二人不见彼此便以红丝线来传递平安的消息!”
崔公公也松了一口气,一拱手,“奴才恭喜王爷,还望王爷和王妃能够早日团聚,也好让皇上宽心。”
“你替我谢过皇上,她们既是奉太后之命前来,让皇上韬光隐晦,不必为此而忤逆太后,此事本王能够想到办法将她们救出来。”
“王爷如此体谅,皇上必然感动,老奴这就去向皇上回复!”北堂昊点了点头,没有再死守在皇宫里,而是让人向太后传话。
谢过太后的垂爱,之后大摇大摆地出得皇宫,安心地呆在王府里面。
太后听闻来人的回报,有一丝不解,“他真的不想念儿子和女儿,还有两位妃子?”
太监点点头,“当时离开之时还面带微笑呢,甚至让老奴向太后致谢,说近来被孩子闹得烦不胜烦,太后愿意抚养他求之不得!”
脸色变得阴沉,太后怒气冲冲,哼哼地说道:“他倒心大,真当太哀家愿意抚养他的孩子!”
几日以来,他们做得严密,那些人毫无在外面通消息的可能,按照常理,王爷若是有了反心,想对他们不利,必然会变得冲动,露出马脚来。
谁知道居然安之若素。
五天,十天,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。
御花园里,秦玉染和皇上坐在花树下,冬日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,温煦和暖。
石桌上的棋盘却难分难解,皇上紧锁着眉头,秦玉染的目光的来回的瞟来瞟去,日日被关在大殿里面,难得能够外出,使得她心情极为愉悦。
半日之后皇上才落下了白子,但是很快又被黑子围堵着,秦玉染百无聊赖,更让皇上信心受挫。
他一边思索,一边说道:“关了你们半个月,还没有将你的劲头关没了,依旧这般的凌厉!
“皇上说笑呢。”她嘻嘻一笑,“若非皇上在背后派人照顾着,让我们得知王爷安然无恙,哪能够如此轻松,都是皇上的功劳!”
“哈哈!”听闻秦玉染的赞美,皇上一扫心中的压抑。
他点了点头,“很好,朕在背后所为,你们夫妻二人都瞧在眼中,只不过汪芙春倒是不让人省心啊!”
“你放心吧,她在身边掀不出来风浪!”
“那就好,哎呀,不行不行!”
才落下的棋子却是错子,皇上立即伸手,可秦玉染偏不让,连忙弯腰将棋盘护住,黑亮的眼珠眨了眨,“皇上一言九鼎,更加不能够悔棋啦!”
脸上一阵肉疼,皇上先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叹了一口气,“好吧,朕就认输啦,只不过,你和北堂昊下棋都是这般的厉害!”
“就连王爷也是我的手下败将,皇上也不要妄自菲薄!”秦玉染的眉头微挑着,满脸的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