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写的,乃是一个大大的“仁”字。
暗卫额角划过一滴冷汗,太子殿下的字……
冷皓月随即起身,将已经废了的字揉成一团,随意丢弃在一旁,擦擦手,漫不经心的话语响在暗卫耳边,
“你是说,本宫的大哥,有了一种会狂躁失去理智的旧疾?这病的解药,却在凤栖墨的手上?”
“……是。”暗卫迟疑了一秒,回答道。
在宸王和宸王妃的手上,应该是没有区别的。
“呵……”冷皓月溢出一声低笑,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,本宫可真期待,他们能够结盟呢!”
说着,手里拿住刚扔在一旁的纸团,在手里一捏,再打开手时,只有齑粉落下。
锦枝和凤栖墨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路上他们就一直在注意着天色,锦枝在看到天黑了之后她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之后,激动地欢呼了一声。
她终于不用再有那种天黑准时睡,天亮准时醒的作息了!
要知道,赖床可是她最大的乐趣!
早上睡不着,她就没法赖床了。
凤栖墨也高兴,他终于不用再大半夜的睡不着跑去地牢了……
回到王府,凤栖墨就先去书房处理了这几天累积下来的一些事务,锦枝则是回了雪院,让绿云拿了一个花盆过来,准备试试能不能把怀梦草种下去。
但是当她把东西都准备好,准备把怀梦草种土里的时候,她感觉到怀梦草极其抗拒的情绪。
拿开,那情绪消失了。
靠近,又是极其抗拒。
锦枝拎着草嘀咕道:“虽然看到你的时候你不是长在土里的,但是好歹是颗草,不长土里,要待在哪呢?”
绿云听到她的嘀咕,试探着说道:“不种土里,难道要种到水里?”
锦枝眼前一亮,当即跑到院子里栽了睡莲的水缸那,就要把怀梦草插进去。
怀梦草抗拒地更厉害了,甚至还用它那为数不多的几根叶子缠绕住锦枝的手,示意她不要把它丢下去。
锦枝这可犯了难了,不种水里,也不种土里,那它要长在哪?
怀梦草要是会说话,此刻一定会跳起来吼道:“老子是灵物,是吸收日月精华长大的,你才需要种土里呢!”
研究了一会儿,锦枝还是没研究出到底该把怀梦草种哪,后来开饭了,她索性也就丢下,专心吃饭去了。
怀梦草:“……”
饭桌上,锦枝大口大口地扒着饭,一边吃一边发出满足的喟叹,
“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……”
凤栖墨却没怎么动筷子,他更多的是把目光放到锦枝的身上,眸色逐渐暗了下去。
锦枝被他这眼神盯得有些发毛,瞪大了眼睛问:“肿……肿么了?窝脸桑有东西?”
“嗯,”凤栖墨靠近,伸出大手,擦着锦枝的脸颊,最终用大拇指抹掉了锦枝嘴边的一粒米粒。
锦枝“……”就,就这?
一粒米而已,不至于这么看着她吧?
她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。
许是看出了她的不自然,凤栖墨收回了目光,夹了一只虾仁放到她碗里,
“都是你爱吃的,多吃点。”
锦枝:“……好。”
吃饱喝足后,锦枝拿出她闲置了半个多月的话本,坐在**正欲打开好好看一晚上,凤栖墨突然凑近,抽走了她的话本。
“你干嘛?”锦枝一抬头,就对上了一双幽暗异常,还带着浓郁的某种欲望的眼睛。
所以他刚刚不吃饭,就留着这会儿吃她呢?
“……不行,我刚吃完饭……”锦枝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,
凤栖墨却把她抱得更紧了,“无妨,就当消食了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锦枝还要说话,却被他以吻封唇。
透过帐幔,可以看到两具身体在**交叠,辗转缠绵。
……
锦枝已经记不清自己被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次了,她只记得在昏过去之前,脑子里想的都是,
凤栖墨太可怕了!
最后看着被自己折腾得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的锦枝,凤栖墨有一丢丢的心虚,
不能怪他,自从上次之后,他都已经半个多月没碰过她了,实在忍不住。
随即抱着她去沐浴,然后相拥而眠。
下人也不知道里面战况如何,他们只知道,殿下和王妃要了三次水。
翌日一早,锦枝便收到了来自驿站的拜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