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出去没一会儿的傅容屿走了进来,他手里的香烟已经没了踪影。
“大家几点结束?”
他问,没再方才的位子坐下,反而是从长几上寻了一个干净的空杯子,到包厢准备的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。
这一操作,正被陈征和秦池看着。
二人不禁,内心啧啧。
这结了婚的男人,仿佛更持家呢。
傅容屿喝了一大杯水,转身回来,没理会他二人,反而是去看了几个打牌的。
秦池坐着无聊,过去找他。
“咱们……聊下工作。”
傅容屿有些意外,秦池转身,他跟着走。
两人坐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,秦池知道傅容屿不喝酒,又分他一根香烟,亲自凑过去点燃。
“你家的生意,你不是从不插手,怎么今天……”
傅容屿后靠椅背,长腿交叠,浑身透着上位者难以高攀的气息。
秦池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,“我爸想锻炼锻炼我,这不已经让人从旁辅导。”
“是什么?”
傅容屿放下交叠的双腿,倾身将燃尽的烟蒂磕在烟灰缸里,问。
秦池坐在对面,一本正经地看着他。
“广告投放。傅氏旗下几大影院,广告位竞争挺激烈的,我们秦氏也想……”
后面的话,他没继续往下说。
傅容屿敛着眸的深邃眼底,幽深不明。
陈征见他俩神神秘秘,也走了过来,“聊什么呢,我能听吗?”
秦池没应声,傅容屿亦没给眼神。
陈征自觉拉了把椅子坐下,静静地等着他们继续交谈。
“可以。”
傅容屿话一出,秦池看向陈征。
一时间,以为傅容屿说的是陈征,而非秦氏要合作的事。
傅容屿睨他一眼,继续道:“广告的事,你需要跟部门主管谈。现在确实有多家公司在竞争,主要还是要看盈利方案。”
“秦池,你可是中文系毕业,方案这活可不在话下。”
“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陈征一出声,引来秦池的嫌弃。
傅容屿无视他二人,再一次将吸过的烟蒂磕在烟灰缸。
“秦氏的这份工作,要是你秦池接手,我会给你开后门。”
他淡淡道。
秦池一听,欣喜不已。
“我就知道容屿最仗义。”
陈征有些吃醋,“容屿,我家的生意你也照拂照拂呗?”
傅容屿睐他,“滚。”
虽是一句玩笑,但陈征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。
秦池一见场面有些尴尬,忙转向陈征,“你家那生意,跟傅氏完全不搭边。容屿就算想帮,怕也是无能为力。”
“本来,我还准备将陈莹介绍给容屿的。没想到,容屿人家都结婚了。”
陈征为了缓和局面,只好转移话题。
傅容屿没反应,倒是秦池来了劲,“没关系呀,介绍给我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你死一边去。”
陈征嗔他一眼,看向傅容屿,“我刚刚开玩笑的,你别太在意。”
傅容屿抬眸,语调清冽:“不会。”
见时间差不多,傅容屿坐不住,“我得走了,你们慢慢玩。”
不等秦池和陈征等人拦人,他已经推门出包厢。
接近午夜,傅容屿一辆车行驶在稀少的马路上,他不时地看一眼手机时间。
宁檀这时候,应该已经睡着。
到家,将车子停在别墅外面,傅容屿放轻脚步进了屋。
他依然也没开灯,直奔二楼的卧房。
推门进去,里面亮着床头的台灯。
宁檀已经平躺着,睡得正香。
傅容屿放轻声音,脱下西装,放在鼻尖嗅了嗅。
浓重的烟味,令他眉头一皱。
不稍多时,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部丢在门口。
洗漱后,刚躺下拥着熟睡的人儿,放在床头的手机,猛地发出震动。
宁檀在这时被吵醒,迷迷糊糊睁开眼,抱怨似的问:“你怎么回来这么晚?”
傅容屿转身去拿了手机,并未接通,先回应宁檀,“有一会儿了。”
将她安抚,他下床接通电话。
那端的人,听起来很是慌张。
“你到家没?来趟警局吧。”
打电话的是秦池,但说话的却是陈征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傅容屿不紧不慢,语气很轻。
陈征说:“几个人飙车,被抓。”
傅容屿俊眉微拧,“这大半夜的,你们可真够可以的。”
虽然这么说,但他还是很仗义地穿衣出门。
到达警局,几位公子哥正东倒西歪地霸占着人家公职人员的位子。
“你跟他们什么关系?”
值班交警问。
傅容屿扫了他们,直言:“朋友。”
“朋友不行,必须家长过来领。”
交警的态度很坚决,不许傅容屿来签字领人。
“太晚了,他们家人都休息,不太方便。”
傅容屿有些为难。
交警依旧坚持,“都是成年人,要对自己负责。既然父母不能到,那就等到明天再说。”
这话,在场的公子哥都听得清楚,纷纷看向傅容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