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我?”
江柏然一眼瞧出sunny看向自己的恐惧。
sunny抿着嘴唇,只好移开视线,却不说话。
说不怕,那是不可能的。
在她的印象中,江柏然有暴力倾向,性情乖戾。
她还不想死。
当初就是为了保命,才投靠江柏霖的。
现在江柏霖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,只能自己靠自己。
这俩兄弟,真是惹不起!
见sunny迟迟不开口,沙发上的江柏然耐心用尽,忽然站起,朝她走近。
sunny下意识脚步后退,声音都止不住轻颤:“江先生,我还在工作,你要有事就快点说。”
江柏然微眯着眼睛,脑袋歪着,盯着他的眸光里,无比透着一丝危险。
“你跟他到什么程度了?”
“谁?”
他一步步走近,她一步步后退,直至抵住墙壁,无路可退。
下巴被捏住,sunny猛地咽了一口。2
“我……那个,……没有关系。”
她吞吞吐吐说出,胆怯的眼神敛下。
江柏然松开手,侧过身,插进裤袋。
“陪我去酒吧。”
“我这,我……”
sunny是被拽出门的,手机都没带,直播设备都开着。
远在塞尔岛度蜜月的傅容屿,接到嘉乐传媒负责sunny的经纪人的电话,是在一个小时后。
“老板,打搅一下。”
知道他今天新婚,经纪人也是小心翼翼,生怕触犯神明似的。
“说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sunny直播,人不在,这都一个小时了。”
“给她打电话。”
“打了,一直不通。”
“那就去他家看看。”
“就在门口,敲了半天门,始终不见开门。”
“给林周联系,让他过去看看。”
傅容屿叮嘱,挂了电话。
宁檀在洗澡,他朝玻璃浴室瞟一眼,可隐约瞧见里面的人若隐若现的酮体身影。
一瞬口干舌燥,去往茶几端了红酒,一饮而尽。
宁檀洗好,裹着浴巾,傅容屿已经找出吹风机等着给她吹头发。
四目相对,宁檀小脸不自觉地泛着红晕。
酒店卧房光线呈黄,本就暧昧。
现在她这个穿着,更增添几分情趣。
“我自己吹头发,你进去洗吧。”
宁檀忽略他眼底的精光,从他手里拿走吹风机。
傅容屿有些恋恋不舍,还是低头嗅了她的香肩。
男人好色,傅容屿更甚,宁檀一直都知道。
好在这男人,只对她心思花样多。
“嗡嗡……嗡嗡……”
放在床头的手机,适时响起。
宁檀刚准备打开吹风机,又只好放下,顶着湿漉漉的头发,绕过大床拿起还在震动的手机。
见备注是个女人,宁檀朝浴室看一眼,深呼一口气,点了接通。
那端传来女声:“老板,我们进入sunny家,但是她不在。”
宁檀捏着手机,犹豫片刻,说:“你们老板在洗澡。”
那头的人,马上道歉:“抱歉打搅了,太太。”
经纪人要挂断电话,被宁檀叫住:“等等。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说吧,一会儿,我会帮你转告。”
“sunny直播,但是人不在。”
“……还有吗?”
“没,没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会告诉你们老板。”
宁檀挂了电话,傅容屿还没洗澡出来。
她放下手机的时候,多瞧了一眼旁边放着的黑色钱夹。
出于好奇,她拿起打开,里面除了银行卡和身份证,好像还有一样东西。
一张仅有三四岁小女孩的照片,她没有仔细看,但背面俩字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‘挚爱’
傅容屿洗漱出来,浴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。
卧室亮着橙黄色的光线,不见宁檀的身影。
他随意擦了湿着的头发,到了外间客厅。
特意订得套房,顶层三面落地窗,能观夜景能看日出。
屋子亮着灯,只留了一面没有拉上纱帘,另外两面均是白色落地白纱幔。
宁檀坐在中信的沙发上,手里捧着一本杂志,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。
傅容屿过去,特意抚摸她的头发。
见已经干燥,在旁边坐定,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。
宁檀从他出来,一个眼神都没给。
傅容屿察觉隐隐不对,特意问:“要不要喝?”
宁檀将杂志合上,从沙发上站起,朝卧室去。
这一举动,傅容屿不解。
分明是有情绪,明明在此之前都是好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