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周明天要相亲,你又不是不能一个人去尼卡罗。”
电话一通,宁檀脱口而出。
“你是谁?你跟林助理什么关系?”
那端的人,在良久静默后,冷着声问。
宁檀一开始还在迷瞪,随后回答:“什么。”
傅容屿明显在生她的气,现在为了他的助理,给他打电话。
宁檀反应过来,迟钝两秒,继续说:“那个我,我……林助理……嘟嘟嘟……”
没等说完,那端的人挂了电话。
宁檀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,眼睛盯着电视机。
一档今年最火的情侣综艺,此时,正播放到分享恋爱环节:两个人在一起,怎么保持爱情的保鲜?
宁檀没有往下看,放下手机,看着傅容屿的号码,她将手机赌气似的丢回茶几上,拿了一颗圣女果塞进嘴里,使劲嚼了好几口。
林周跟她不熟,之所以能打来电话,她并不知道原因。
跟傅容屿离婚不过月余,不会他这助理不知道他们此刻什么关系吧?
甩了甩头,强行将脑海那些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乱七八糟的事赶出,拿了两颗圣女果,关了电视机回了卧房。
许小珍可谓将云向阳吃干抹净,半夜迷迷糊糊醒来,见**只有她一个,顿时也没了睡意。
穿着酒店睡袍从房间出来,外间沙发上坐着一个人。
没开灯,外面的光线落入,倒也没那么漆黑。
“干嘛呢?”
许小珍从后面搂住云向阳的脖子,脑袋贴着他的脑袋。
云向阳手里端着一杯酒,喝到一半,不得不放到长几上。
“小珍,你……”
他未回头,欲言又止。
许小珍满心的喜悦被破坏,松开从后面搂着他脖子的手,绕过沙发,非要坐在他的怀里。
云向阳对于她的主动,并没有排斥,但是也没有很高兴。
许小珍两条细长的腿放在他的腿上,靠在他的怀里,再次搂着他的脖子,“干嘛?夜里喝闷酒?”
云向阳端正着坐姿,并没有马上接话。
许小珍见状,低头去亲他的脸颊。
昏暗的光线下,云向阳略有些不耐的表情,转瞬即逝。
*
一早,傅容屿的家里,迎来一位不请自到的客人。
傅容屿从楼上下来,一边还在整理袖扣。
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,他停在台阶上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语气淡淡。
客厅沙发上的云向阳,缓缓站起,转身回来,看向傅容屿的表情,痛苦忧郁。
“十点的航班,有事说事。”
傅容屿也不惯着,清冷说完,继续往下走。
云向阳看着他走近客厅,极为平淡地问:“有事,有大事。”
傅容屿看了腕表,在客厅沙发,他的对面坐下。
“说。”
云向阳迟钝数秒,在傅容屿跟前坐下,小声问:“你那前妻,之前是处吗?”
傅容屿幽眸一斜。
云向阳抓住他手臂的手,忙松开,身子稍稍往一侧偏了偏,脸上挂着一抹欠揍的笑。
傅容屿不说话。
云向阳不死心,继续说:“我昨天跟小珍做了,但是没见红。”
“……所以,你一大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?”
傅容屿眼尾微挑。
云向阳有些着急,“可不就是因为这事,她要不是处,我……我岂不是……”
“都是成年人,你过分了。”
傅容屿慵懒说完,从沙发上站起,朝厨房走去。
这边是开放式厨房,傅容屿西装革履,开始做早餐。
煎蛋,热奶,面包培根,一应做好,端上餐桌。
云向阳凑过去,被傅容屿用筷子敲了一下手。
“你出去吃。”
“行。”
云向阳不情不愿收了手。
他坐在对面,眼巴巴地看着傅容屿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。
“刚问你的事,你还没回答我。”
傅容屿要站起收拾时,他的目光追随。
偏傅容屿就是不告诉他,打开水龙头,冲洗盘子和杯子,擦了擦手,再次上了楼。
等再下来,手提一个银色的小行李箱。
“我要去尼卡罗几天,有事跟我打电话。”
“真有事,现在就有事,我跟你说呢,这个许小珍不是处……”
云向阳在傅容屿要走出门时,拽住他的手臂。
傅容屿再次投来凌厉的眼神,云向阳到底还是默默地收回了手。
“送我去机场。”
“你不是带着助理吗?”
*
许小珍跟云向阳一大早分开,便去了宁檀的青云小筑。
宁檀昨天睡的早,她到的时候,已经吃过早饭,在化妆。
见她来,宁檀放下眉笔,“不是约会了?怎么这么早?”
许小珍噘着嘴能挂油壶,一脸的不开心。
“烦死了。”
她关门往**一歪,捂着杯子,好半天才又坐起,气呼呼:“什么鬼,烦死了。”
“到底怎么了?”
宁檀继续画眉,从镜子里看许小珍。
“感觉……怎么他好像不喜欢我?”
拢着被子的许小珍,左思右想。
宁檀听得云里雾里,最后补了口红。
见她要走,许小珍忙起身,将人拦住:“你这就走了?”
“我要去上班。”
宁檀淡淡。
许小珍撇撇嘴,嘀咕:“这么着急,难道就不能听我唠叨唠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