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去祭拜祭拜,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。”
四点的时候,母女俩从家出发,前往北山公墓。
在山下买了不少祭品和黄白菊,顺着台阶往上,途中经过不少前来祭奠的别的人。
墓地有个很奇怪的现象,尽管太阳很炙烈,但是一到这里,必然是阴天。
“檀儿,是我看错了吗?你爸墓碑前怎么好像站了个人?”
宁檀正四下张望,忽然顺着母亲指着的方向,吓了一跳。
那里确实站着个人,还是个男人。
“谁啊?”
宁檀诧异地问。
宁母加快了脚步。
母女俩走近,这才看清那男人。
约莫四十多岁,生的高大,一身正气。
他发现有人走近,朝宁母她们望来,神情微动。
随后,回头看了宁国琛旁边两座空坟,似想到什么,问:“你们是……国琛的什么人?”
“他是我爸。”
宁檀先开口。
宁母也跟着道:“我是他太太。”
“原来是大嫂。”
男人眼里有光。
宁檀和母亲同时处于哑然状态。
男人看到她们手里提着的祭品,忙让开位置,让她们祭拜。
等下山,他与她们一起。
“原来,大兄弟也姓宁。”
“是。要不是当年,国琛的资助,我可能现在还只是小县城的一个普通老百姓。”
“那宁兄弟现在是做什么的?”
“我在部队。”
他倒是实诚,什么都说。
一听部队,挽着宁母的宁檀,拉了她一下,示意不要再问。
等下了山,男人朝母女俩告别。
“嫂子,我还有事,你给我留个地址,我改天一定去家里拜访。还有,别再兄弟兄弟地叫我,太见外。我叫宁建茗,叫我建茗吧。”
宁母愣愣地点头。
“住在锦绣花园,我给你留个电话吧。”
两人互换号码。
男人先一步转身,走到一辆黑色红旗车前,驾驶室立马下来一男子给他开车门。
宁檀望着,自言自语:“妈,爸的这位朋友,应该是部队的最高领导级人物。”
“从哪儿看出来的?”
“司机开车门的样子,分明就是跟一般的人不太一样嘛。”
回去的路上,宁檀的手机一直在响。
副驾驶的母亲,提醒:“靠边,接电话。”
“不用管,先让他响一会儿。”
宁母看了开车的女儿,微微叹息。
电话是傅容屿打的。
半天不见人,他怕她忙起来把自己忘了。
宁檀将母亲送回家,赶去了医院。
不巧,傅父傅母在。
前两天刚跟傅父大吵了一架,现在再见,多少有些不自在。
“檀儿来了。”
傅母面容和蔼,跟她打招呼。
宁檀礼貌回笑,走到傅容屿的病床前,“公司有点事,一直在忙。”
傅容屿没说话,轻轻握住了她的手。
这一幕,落在傅诚眼里,倏地转开视线。
傅母看着宁檀,说:“容屿想出院,医生不许,这不我们都来了。”
“出院?”
宁檀惊讶。
目光从傅容屿脸上,转到他那伤着的一条腿。
未等再开口,傅容屿道:“不想你们来回跑,我在家里一样修养。”
“没关系,公司稳定,我可以多一些时间过来。”
宁檀发自肺腑。
话一出,不仅傅容屿疑惑。
傅诚更是视线转来,眼底划过一丝猜测。
“流动资金找到了。”
宁檀面露笑容。
这是她从回国接手大国生物,最放松的一天。
只是他们都没发现,傅诚不知何时离开了病房。
“那正好,在家里陪我。”
傅容屿现在非常的不想待在医院,甚至生出了嫌弃心理。
拗不过,傅母遵从他的意思,正要看傅父的意思,转头发现病房只剩下他们三个。
“我让你爸给你办出院。”
说完,傅母出去病房。
此时的安全通道。
傅诚满面阴黑之色,怒不可遏地冲着手机那头的人,道:“我让你找人办这件事,你找的什么人?他是猪吗?怎么会被发现的!”
“傅诚?!”
刚想发火,外面隐约传来呼喊。
傅诚只好压住火,“你去查一查,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。”
点了挂断,调节情绪,拉门出去。
尽管他很谨慎,却没料到,往下一个楼梯口正站着他的女秘书,闵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