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了半天,傅母还是站在宁檀这边。
傅诚难以置信,瞪着一双眼睛,无可奈何道:“阿云,那丫头她很没礼貌,她顶撞长辈。我不允许她再进傅家的门。”
傅母嗔笑:“她也没怎么回来过。咱儿子又不是在外面没房子,他们从结婚后,不是一直住在一品兰亭。”
傅诚:“阿云,你是我太太,怎么能向着个外人说话。我很不喜欢她,总之,我不承认她这个儿媳妇。”
“不用你承认,儿子喜欢就行。”
傅母也懒得跟他争辩太多,提着佣人准备好的餐食,就往外走。
傅诚追了两步,气得转头上了楼。
这丫头真是反了天了!
*
这几日,傅容屿恢复的很好,眼下只剩下骨折的小腿,现在,医生给打了石膏。
到了要去临市参加活动这天,宁檀回了一趟大国生物,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妥当,陪着傅容屿上了前往临市的车。
一路上,林周在前面开车,后排坐着傅容屿和宁檀。
男帅女美,就是谁都没有先开口讲话。以至于,逼仄的车厢,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。
林周从后视镜瞟了两人好几次,最后,还是默默开了车窗。
“林助理,窗户开小点,风有点大。”
宁檀到底是关心刚伤势好点的傅容屿。
林周从后视镜瞄她一眼,又是默默关上。
“没关系,车厢有点闷,开一点透透气。”
突然,傅容屿清冽的嗓音响起。
林周刚关上,又小心翼翼地开了一点缝隙。
也就在这时,车厢的气氛好似凝固一般,仿佛连呼吸都没了。
林周从后视镜看到宁檀正扭着脸,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的傅容屿。
反倒是当事人明明做贼心虚,却表现的异常淡定。
“我刚刚发现我竟然可以出声。”
傅容屿为自己辩解。
他不知道,这解释要多苍白就有多苍白。
林周吓得一头冷汗,不曾想,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蒙混过关。
宁檀信了。
她并未追究下去,又端正坐姿,微微转眸望向车窗外,飞速闪过的风景。
到了临市,他们先去了预定的酒店。
舟车劳顿,宁檀怕傅容屿吃不消,非要在酒店房间歇了好大一会儿。
“距离你们那个活动时间还有一个小时,我们还能吃个饭。”
傅容屿没意见,林周更是不敢多说。
吃了晚饭,从酒店出发。
路上,云向阳打来电话,不等傅容屿接通,那头又挂断。
紧跟着,开车的林周的手机响了。
“老板,云总的电话。”
“接。”
傅容屿不打算自己接通,他怕云向阳说漏嘴,毕竟他挨着宁檀坐,能听到电话里对方说话的声音。
云向阳不知说了什么,林周连着‘哦’了两声,最后以知道了挂了电话。
随之,他回话:“老板,云总已经到了,他说先进去,一会儿等咱们到了再给他联系。”
傅容屿没有出声回应,反而是冷冷地撇开脸望向车窗外。
彼时,临市已是华灯初上,霓虹闪烁。
到了目的地,一家高层环形酒店。
下车的时候,宁檀莫名的开始紧张。
扶容屿坐上轮椅,她开始退缩:“林助理,我在车里等你们,你推着你老板参加活动。”
“……”
林周此时像个大冤种。
他表情痛苦地看了一眼轮椅上端坐矜贵清欲的男人,十分为难地对宁檀说:“宁小姐,不是我不能跟老板进去,是我还有别的事。”
“……什么事,非要赶在一起?”
宁檀疑惑。
林周刚要说话,傅容屿打断,“你是长得丑还是怎么,这么不敢见人。”
宁檀想打人,念在他还在负伤的份上,蠢蠢欲动的手又压制下去。
推着进去,一路经过不少人跟傅容屿打招呼。
“傅总,这是……”
“出了车祸,骨折。”
傅容屿倒是很有耐心地解释。
“傅总,晚上好。”
“傅总,好久不见。”
……
宁檀听着打招呼的声音,心情略有一丝惆怅。
不过,她发现一个问题。
前来这边的人,男的大多西装革履,女的有穿礼服的,有穿很随意的裙子的。
再看她和傅容屿,他穿着西装,她穿的也是裙子,好在档次在那摆着。
“你们这是什么活动,为什么大家服装这么不统一?”
宁檀好奇,一双漂亮的桃花眼,四下环顾。
直至穿过大堂,继续往前通道走。
傅容屿道:“不是什么时尚活动,没有那么多要求。”
“一会儿走红毯,我要不要去换件礼服?”
正说着,从身边经过两穿着裙子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