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人又看向刘福顺:“刘公公认识这两人吗?”
刘福顺也不否认:“从面相上看,是与宝庆银瓶一样。”
“这两人的身份,还有人有异议吗?”张大人问道。
众人都没有做声。
“宝庆银瓶早死……”
“娘娘,你让人半夜把奴才扔到井里,没想到奴才还能活着回来吧?”宝庆一听皇贵妃的话,再忍不住,“那年,娘娘见六皇子一天天大了,又深得皇上喜欢,就起了心思,可是有三皇子在,娘娘知道太子之位,怎么也轮不到六皇子,就趁着安家太太来宫里时,让她找人弄药……”皇贵妃的话没有说完,就被银瓶打断。
过了几天,皇贵妃让宝庆出去,拿回了药,又让银瓶找到埋在三皇子宫里的线人,趁着宫宴时,给三皇子下了药。
“本来能悄悄下药的,可是娘娘你说,众目睽睽之下,三皇子生病,有太医背书,以后再没人怀疑……”宝庆接过话说道。
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等三皇子一去,一个夜晚,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宝庆扔进了一口废弃的井里,至于银瓶,则被找由头打个半死,让人扔了出去。
“娘娘,你好狠的心啊,你让奴婢悄悄把蓝儿推下水,造成她失足落水的假相,亏奴婢还等着你的赏赐,你却要把奴婢活活打死扔出去,要不是被皇后娘娘所救,奴婢早就死了”,银瓶恨恨地说道,“奴婢活到今天,就是要揭露你的真面目,三皇子就是你害的。”
“你血口喷人”,皇贵妃愤怒地叫道,“皇上,求您为臣妾做主,她们这是诬蔑,三皇子出事,臣妾也难过。”
“那三皇子是怎么出宫又到了西北的?”张大人问道。
“是本宫,本宫好好的儿子,从七岁起就天天练武,身子一向硬朗,哪里一起风寒就能要他的命?”皇后接过话说道。
眼见三皇子的病情一日日严重,皇后担心同时也起了怀疑。
“臣妾跟皇上说了,可皇上就是不相信臣妾”,皇后流着泪说道,“正好我娘家嫂嫂进宫探望绪儿,我就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嫂嫂。”
机缘巧合,之前老镇人公认识的一位江湖郎中恰好到了京城,镇国公夫人来拜见皇后娘娘时,那位郎中扮做随从一起进了宫,见了三皇子,这才知道三皇子是中了毒。
“那位郎中用了药,绪儿的身体有了起色,可臣妾万万没想到,绪儿好些了,就又有人把手伸向了他,眼瞅着绪儿奄奄一息”,皇后悲愤地说道,“绪儿和臣妾都心灰意冷,想着让绪儿出宫去,从此做一个平民百姓,借着假死,把绪儿送出了宫。”
“儿臣出宫后,没见接应的人,却有一队等着杀儿臣的人”,谢玄语气平静地说道,“儿臣拼死逃出去,原想去西北舅舅,却一路有人追杀,无法只好折向南逃,在一次逃出重围后昏死了过去,后来遇上了义父……”
也是凑巧,谢家远支那位爷游历路过,救下了三皇子,让三皇子顶了自家刚死的儿子的身份。
“那些人丧心病狂,我们东躲西藏,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踪迹,那天晚上,用在我们住的客栈外面放了一把火”,谢玄愤怒地说道,“等儿臣醒来,整个客栈已经大火熊熊,我浑身瘫软,想救义父出去,却提不起一点力气……”
“后来呢?三殿下是怎么出去的?”大公主府,宋攸宁紧张地问大公主道。
“是舅父的人终于找到了三弟,这才把他救了出去”,大公主说道,“可整个客栈一百多人,包括恩舅舅在内,无一幸免,都葬身火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