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小兄弟说的是”,孙大人适时地说道,“纪兄弟也不必过谦,弟妹做出这样大的功劳,值得我们每个人给她行礼道谢,包括纪兄弟你。”孙大人最后一句话,有几分调侃。
“我们还是商量晚上‘袭营’的事吧?”纪昀也不和他们两个争辩,转而说起了晚上“袭营”的事。
这才是大事,孙大人和谢玄一听,面色严肃下来,三人郑重商量起了晚上的行事来。
“小姐,也不知道何大侠他们进了新桓城没有”,范阳城里,绿意忧心忡忡地问宋攸宁道,“也不知道府上如何了。”
钟墨做为纪昀的长随,自是不离纪昀身边,也在新桓城中,绿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,一到关键时候,她就忘了叫宋攸宁太太,又换回了之前的称呼。
宋攸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,对绿意说道:“放心吧,没有消息,就是最好的消息,大人和钟墨他们这会儿定是平安的。”说到最后,宋攸宁的声音无比的坚定,“只要有路,相信何胜他们能和大人联系上。”
只要把粮食运到山里,凭何胜他们江湖人的本事,混入城中还是有希望的,只要见到纪昀他们,纪昀一定会想办法把粮食运进城的。
听宋攸宁如此肯定,绿意也心也宽了些,问宋攸宁道:“只要把粮食送过去,新桓城是不是就没事了?”
那可不一定,新桓之围能不能解,取决于朝廷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,取决于鞑子有多少耐心。宋攸宁心里想着,面上却丝毫不露,笑着说道:“放心,新桓会没事的,你家钟墨会平安回到你身边的。”
“小姐,您又来打趣奴婢。”绿意有些嗔怪地说道。
宋攸宁也笑了起来,吩咐绿意道:“你去看看,派往山西的人有没有信儿传回来。”
宋攸宁面上装的再镇定,心里也很慌乱,想到若是新桓城破,纪昀的下场会如何,她就不敢往下想。还有阿玄,多好的孩子,还没有成亲,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她的心里就难受。
若是山西有信传回来,外面的人哪敢耽搁,肯定第一时间来报给她知道。明知道没有信回来,她还是催着绿意去问,其实是她的心也乱了。
绿意听了宋攸宁的吩咐,忙去了前院。
不说范阳这里如何望眼欲穿地盼着有信儿传回来,新桓那里,却是一派紧张。
“娘的,这些南蛮子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做缩头乌龟?开了城门来跟爷痛痛快快地跟杀上一回?”新桓城外,一个鞑子士兵正骂骂咧咧。
他身边另一个士兵接话道:“谁说不是呢?他奶奶的,这些南人,天天这样闹,都三天了,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?”
他们将军可说了,算来南人的粮食也该吃完了,让他们不要大意,时刻准备着城里的人狗急跳墙,杀出城来和已方决一死战。城里也正如自己将军所说,这几天不停做出动作,好似要杀出来。可自己这方吃不好睡不好,等了三天,也没见那些窝囊废开城门出来。娘的,感情是消遣他们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