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品卑劣的人,总是在别人身上找原因,姑太太就不想一想别人为什么不愿意跟她纪巧英做亲戚,而是一股脑地怪别人。
姑太太说道:“娘,你不在外边走不知道,他们这些做官的都是官官相护,给一个人落个户籍这样的小事,有什么风险?一点事也没有,更何况纪昀这小子是那里最大的官,一手遮天,谁敢说啥?”
他那些属下要是知道了,怕是会主动替他办好吧?
这种暗箱操作的事姑太太最有经验,以前她借着大老爷的名头办事的时候,那些人开始不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?等到知道她是大老爷的亲妹妹时,不都或爽快、或为难的给办了吗?就是大老爷调任兴平去后,她还办了几件事,有两次还是借着她最讨厌的宋氏的亲姑母的名义办的,谁叫宋氏有一个做父母官的爹呢?当然这些姑太太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,更不会去承宋氏和宋氏娘家的情。
老太太被姑太太说急了,着急地说道:“你说怎么办?我们就坐着家里看着吗?”还不想办法补救,在这里扯什么闲篇?
姑太太恨恨地说道:“都怪我,想着兴平就是派人去也没那么快,一收到信就让羽儿去了,哪知道窦氏走那么急?就这两三天的功夫,窦氏已经出发了。”
早知道这样,她就交待羽儿一定追上窦氏她们了,这下好了,再回湘安一耽搁,和窦氏差的就是六七天的路程了,是怎么也追不上了。
“我想着,不如请媒人带着羽儿一起去兴平,就说是请婚期,纪晚那丫头若是活着,正好,看谁家还会娶她?若是真死了,就让羽儿捧着她的牌位成亲,带把她的骨灰带回来安葬。”姑太太咬牙说道。
“人都死了,要一个牌位做啥?不嫌晦气吗?”老太太不赞成地说道,“那不是耽搁羽儿吗?”
要是那样,还不如给羽儿另聘好人家的女儿,就凭有一个做五品官的舅舅和一个正四品的表兄,家底也殷实,羽儿找一个小官、秀才家的女儿不是什么难事,何必那样委屈孩子?
“娘,我这样做,还不是为了让大哥和纪昀那小子心有挂牵,不会和湘安断了往来?”姑太太说道。
老娘被几个哥哥惯得,做事不动脑筋,方法简单粗暴。等到大哥也不在了,一个纪昀不待见的姑母家和一个纪昀亲妹家,哪个的份量重?到时羽儿的孩子挑一个寄在纪晚名下,两家的关系不就续下去了吗?
“那你说怎么去?这样远,没个长辈带着,羽儿自己去,你能放心?”老太太问姑太太道。
“娘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姑太太试探地和老太太说道,“让二哥带着羽儿一起去,他是长辈,纪昀那小子也不会不给他面子。”
老太太有些迟疑,犹豫地说道:“北边离湘安这么远,这一去至少要几个月,家中怎么办?”二老爷管着家里的庶务,家里的生意都是由他打理,若是家里的生意出了岔子,一大家子人喝西北风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