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要是没有李家的糟心事,这倒是一桩好事。”宋攸宁感慨地说道。
谢玄本人相貌英俊,又年轻有为,人品也好,手头也不缺钱,年纪轻轻,就是正二品的武官了,这样的丈夫,打着灯笼也难找。
谢玄虽没有父母家人,可也少了许多糟心事,上有镇国公府罩着,若纪晚嫁过去,纪家也会帮忙,就只小两口关起门来过日子,这日子咋过都顺心。
纪昀何尝不知?可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
年前,湘安纪府和李家都来了信,信是纪大老爷转交过来的,上面都是催婚的内容,这已经是上年第五次催婚书信了。
“你说,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我们想想办法吧,妹妹的年纪也不小了。”宋攸宁苦恼地说道。
眼看纪晚一天大过天,马上就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,在前世不显,可在这儿,就是老姑娘了,怎能不令人着急?做为家人都着急,纪晚做为当事人,心里不知道怎么难受呢!
再说了,把谢玄和李家那个小子放在一起比,瞎子也知道选谢玄,谢玄又“救”过纪晚的命,宋攸宁知道是事先设计好的,可纪晚不知道啊,她对谢玄有好感,太正常不过了吧?再说了,这姑娘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,不过就是找理由,多看谢玄几眼就是了。少女心事,宋攸宁很理解。
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纪昀看宋攸宁似有想法,问她道。
“是这样的,我是想着,我们能不能重新给妹妹立个户?”宋攸宁试探着问道。对外就抱个谢晚病亡,反正湘安都知道纪晚“病入膏肓”。
这个想法纪昀也考虑过,可他还有顾忌:“这事若爆出来,不只我们,还有父亲岳父他们,恐都不得好。”
怕是都要受到连累,虽不会直接处理到他们,以后再想升迁,怕是就难了。
尤其京城还有个仁义伯府对自己家虎视眈眈,省城余参政、眼前的王相立都随时要置自己于死地。纪昀觉得,自己不怕,可自己还有老父老母,有妻儿老小。这假办户籍的事若是暴露,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,马虎不得。
宋攸宁何尝不知道这件事的轻重?之前相着,石林这种地方,天高皇帝远的,把纪晚带过来,给她弄个户籍,再报个病亡,另找一普通人家嫁了。可谁能想到,走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居然还有人时时盯着自己家。
滚他妈的安家,还有缺德的黎家,宋攸宁不由心里暗骂。都他妈的是什么人啊,许你害人,还不许别人躲了?躲过去了就是你的敌人了?还不死不休了?他妈的都是变态。
还有纪昀那一家子极品亲戚,真是让人头疼。
可是眼瞅着纪晚好端端的一个姑娘,就这样一日日蹉跎下去,直到年华老去,宋攸宁又实在不忍心。
“你说,我们能不能找个偏远的地方,比如西南、东南、东北那些地方?距我们十万八千里的地方?”宋攸宁和纪昀商量,那样目标也不明显,就是纪晚要孤身去那么远的地方,一时半会不能回来。
纪昀考虑了起来。这给一个人上个户籍的事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若是没人盯着,也不算什么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