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袁的不走,说什么也要留在东济,一定要来找大人。”碧桂说道。还说她生是大人的人,死是大人的鬼,不相信大人对她这样无情无义,这些还是别让太太知道了,她听到都气得不轻,更何况是太太。
“你的肚子里是我的孩子,你去找大人做什么?”纪南实在是忍不住,提醒她道。
袁茵似才如梦初醒,疯狂地捶打起自己的肚子,纪南急忙拉住了她。
“自此一离开纪南的视线。她就伤害自己的肚子,说是都怪肚子里的孩子,大人才不肯娶她,纪南都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”碧桂说道,“就在前几天,她终于答应纪南去湘安了,纪南出去找车回来,她倒在地上,身下是一大滩血迹。”
宋攸宁摇摇头,典型的精神病患者。“那现在呢?”宋攸宁问道。
碧桂道:“听说纪南大哭了一场,还在给她用药调理。”
纪南对袁茵倒是真爱,宋攸宁心道。不过袁茵成了纪南的负担,也算是给纪昀解决了问题。不然拿这女人怎么办?不管她吧,说起来总算是救过纪昀,管她吧,她又肆无忌惮地坏纪昀的名声,伤害宋攸宁。
“不管他们了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宋攸宁叹了一声。死道友不死贫道,袁茵成为纪南的负担总比是纪昀的负担要好,宋攸宁把这事抛在了脑后。
这天傍晚时分,有一行衣衫褴褛、面黄肌瘦的人叩开了县衙的大门。
“你说什么?从南洋来的客人,找谢少爷?”宋攸宁惊叫道,腾地跳了起来。
“是,谢少爷已经亲自去门房把那些人领了进来,大人也赶过去了。”碧连回答道。
“让人准备热水衣物和吃食。”宋攸宁吩咐道。
碧雅走了进来,报告道:“太太,大人让您去书房。”
碧雅的话刚落,宋攸宁已经走到了门口。
“太太,衣服。”碧连提醒她道。
宋攸宁看了看自己身上,穿了件半新的比甲。“算了,不换了。”宋攸宁说着又继续往外走。
“宋姐姐快来,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红薯。”谢玄一看到宋攸宁,就急不可待地说道。
宋攸宁朝屋里看去,除了纪昀谢玄和戚元敬之外,屋里还有两个人。一个三十多岁,看着象是练武之人,另一位四十来岁,一副生意人的打扮。
“这位谢将军,是国公爷身边的,这位黄先生,是海西人,在南洋做生意。”纪昀跟宋攸宁介绍两人。
宋攸宁朝两人行礼问好。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两人连忙还礼。
“你们当得。”纪昀说着,转而又对宋攸宁说道,“东西就是二位带回来的。”若是这红薯种植成功,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,带回种子的功臣,给他们再高的礼遇都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