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听那女子刚才说吗?她和她爹救了大人,她爹还会救大人丢了命,她爹临死前把她许配给了大人。”有早到的,知道的多些,给别人解释。
“大人早就有了妻室,就是她爹把她托给大人,也是做妾,不能说是许配吧?”有人钻牛角尖,较真说道。
“你甭管是许配还是纳妾,反正这女子是有父亲遗命让她嫁给大人,可就是县令太太善妒,容不下她,怎么也不让她过门。”之前那人不耐烦地说道。
“县令大人堂堂官老爷,还怕一个内宅妇人?”有人惊讶地问道,带着明显的不相信。
“听说县令太太娘家爹是一个大官,县令太太仗着娘家的势,我们纪县令得罪不起。”
“不都说当官人家的太太都是主动给丈夫纳妾,从不妒忌的吗?”有人好奇地问道。
“县令太太是一个特殊的?”有人猜测。
“我们纪县令太太不是那样的人,还办了服装厂收留苦命人,我不相信她是这种人。”有人给宋攸宁站台。
话题彻底歪了楼。
“别说别说了,听听县令太太出来怎么说。”旁边有人嚷道,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正冲突的几个人身上。
“你是谁?怎会在县衙门口闹事?”宋攸宁吃惊地问道。
“我是……”
“她是纪大人的救命恩人,纪太太不认识吗?”袁茵的话还没说完,人群中就有好事的人高叫道。
“大人的救命恩人?大人的救命恩人不是袁姑娘吗?”宋攸宁更疑惑了,怒道,“这个孕妇是谁?怎么敢冒充大人的救命恩人?”
“我……”
“这个孕妇就是袁家姑娘,太太还不知道吗?”袁茵刚说一个字,又被人抢了话。
宋攸宁震惊地朝袁茵看了过去:“袁姑娘,真的是你?你怎么会怀孕?”
“我……”袁茵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“还不是纪大人的孩子?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,太太就让袁家姑娘进门了吧?”有好事的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叫道。
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”,宋攸宁义正辞严地说道,“大人谦谦君子,向来光明磊落,哪会做这种自甘下贱、不知廉耻的事?我绝不允许有人污蔑大人,谁也不行。”宋攸宁的话掷地有声。
“太太,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大人的,大人说他定会说服太太让我进门的。”袁茵哭叫着,朝着宋攸宁跪了下来,“求太太大发慈悲,救救我们母子吧,不然我只有带着孩子吊死在这县衙门口了。”
宋攸宁给了碧雅一个眼神,碧雅上前一步,一把“搀”起了袁茵。
“姑娘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大人的,不知有何证据?”宋攸宁问道。
袁茵有些急了,叫道:“这,这,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大人的。”
“瞧姑娘这话说的,今天是袁姑娘,明天说不定有人见样学样,什么园子里的姑娘找上门来,总不能什么阿猫阿狗上门,说她肚子里有了大人的骨肉,我都把她留下吧?”宋攸宁道,“让大人给别人当便宜爹养孩子,我怎么对得起大人?怎么对得起在任上的公公婆婆?”
袁茵脸红脖子粗,怒道: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