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用胳膊肘碰了碰戚元敬。说句话呀兄弟,给个反应嘛。
“怎么了?”被他一碰,戚元敬从沉思中醒过了神,迷糊地问道,“什么事?”
几个人都被他给逗笑了。
谢玄把纪昀的意思一说。戚元敬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纪大哥既这样说了,我们就认下就是,若是以后纪大哥和宋姐姐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,我们尽全力帮助就是了。”一个闺阁女子,要这名声也确实无用,纪大哥又是文官,要这样的名声也无用,总不能让纪大哥以后弃笔从戎,改行去当武官吧?
“阿敬说的对,如此,我就先谢过阿敬阿玄了。”宋攸宁笑着,向谢玄和戚元敬二人福了福。
“既如此,那我和阿敬就厚颜领受了这大功。”谢玄说道。
阿敬说的对,一个女子,传出去擅阵法的名声,以后的生活恐怕不会安逸,遇上别有用心之人,不定还会惹上麻烦。
“这就是了”,戚元敬笑道,“我们来商量商量,这扫把武器怎样用,这阵法怎样才能发挥出威力才是。”
见他们两个应下,宋攸宁也放下心来,指着图上的枝杈状武器说道:“我记得梦里那些人说,这武器是用结实的毛竹做成的,把竹子顶端斜削成尖状,留下四周尖锐的枝桠杈,每支长九尺左右,不过胚体怎样做,这就由你们实践去检验了。”
“我们这就去找竹子。”戚元敬一刻都等不得,拉着谢玄就要出门。他的手还没好利索,太过精细的动作,还做不了。
“明天再去也不迟”,宋攸宁笑道。
“不,我们这就去。”谢玄也和戚元敬一样急切,话音刚落,已经和戚元敬一起走到了门口。
宋攸宁和纪昀相视一笑,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。
“为夫还不知道,娘子还懂阵法?”见两个人走远,纪昀问宋攸宁道。
得,秋后算账来了。
“我哪懂这个?”宋攸宁说道,“也是凑巧了,今天上午滕婆子扫树叶,却被树枝挂住了扫帚,险些被带了个跟头。”宋攸宁把上午的情形跟纪昀讲了一遍。“我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之前做的一个梦。”
还真是做梦梦见的?纪昀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。
“也许是‘是有所思,夜有所梦’吧,这还是我在兴平时的事了”,宋攸宁继续说道,“收到你受伤的消息,当晚我就做梦梦到我们大宸将士在和倭人对战,其中有一个将军,他发明了一种法,就是刚才我画的那个,对了,连阵法的名字我都还记着,叫鸳鸯阵,就是这个阵法,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,再也不敢来犯我大宸。”
宋攸宁把戚继光抗倭的事当做梦里的故事讲给纪昀听。
“第二天早上醒来,我只记得做了打仗的梦,大宸还胜了,可能是自己也觉得这梦不靠谱吧,至于梦中怎么打的,却一点也不记得了”,宋攸宁接着说道,“今天滕婆子这样差点一摔,我竟给想了起来,还大声喊了一声,还把滕婆子吓了一跳,以为我要罚她,连忙请罪呢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事?”纪昀听她这样一说,不由笑了起来,“还真是巧了,看来还真是天佑我大宸。”
天佑个屁,宋攸宁在心里吐槽,就你大宸皇帝那糊涂相,还天佑呢。面上也顺着纪昀的话附和了几句。“可能是老天不忍心我们东济百姓受苦,所以才有这样一个梦吧。”
夫妻二人感慨了几句,差不多也到纪昀上衙的时辰了。
“你回房去睡一会,我去前衙了。”纪昀说着,高声喊人进来服侍。看着碧雅进来扶了宋攸宁望房里去,纪昀跟在后边,虚扶着她的后腰,护着她进了内室,看她躺在**,纪昀亲自拉了被子给她盖上,这才出了内室,朝前衙去。
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几天?宋攸宁在心里感慨了句,闭上了眼睛。心里有事,怎么也睡不着,她在**折腾许久,才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