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动物们已被冯神医灌了致昏睡的汤药,每只身上都有不同的伤口。等宋攸宁他们来到“手术室”时,有的已昏睡,有的昏昏欲睡。
“药的份量不一样。”冯神医用药汤净了手,简单解释了一句,就拿起针线,先从睡得正香的开始,缝合起来。
“神医高手,攸宁佩服。”一个时辰后,宋攸宁不由对冯神医大加赞叹。冯神医出手,那就一个稳、准、狠,动作行云流水,缝口平整美观,不知道的,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做过无数场手术的老医生。
“在下这样,能给人做手术吗?”冯神医尊敬问道,完全把自己放到了弟子的位置上。
宋攸宁不由朝他竖了大拇指,说道:“能,我梦中那人来做,估计也就是这样了。”
听她盛赞,冯神医这才放下心来。“在下一会把要准备的东西列张单子,还请纪太太照看着准备”,冯神医说道,“在下歇息两个时辰,起来再给戚少爷缝合伤处。”
宋攸宁应了下来。神医不说,她也会劝他睡一觉起来再做手术,精力不济,最容易出错。
玉凤照着神医的单子回医馆去抓药,宋攸宁让人收拾了一间空屋子,把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,用神医的方子熬了药汤,把屋子里里外外洒扫、熏蒸了一遍,没有无菌室,只有从权了。
“太太,袁姑娘来了,在门外,要见太太。”宋攸宁正忙着,碧雅进来报告道。
“不见。”宋攸宁是真的腻歪,刚和倭寇战了一场,死伤那么多,阿敬的手还不知道怎样,谁有功夫和她缠夹不清?
碧雅下去打发人了。
过有半个时辰,碧雅才回来。
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宋攸宁好奇地问道。
“袁姑娘不肯走,听说太太不见她,闹着要见大人”,碧雅回道,“大人哪有功夫见她?只让人问她是缺钱还是缺物,回头就让人给她说去。”
“她肯走?”宋攸宁有些意外地问道。
“哪里肯走?后来还是纪南出来,好说歹说才把她送走了。”碧雅说道。什么人啊,脸怎么就这样厚?有钱有粮,什么样的人找不到?要是自己,赶快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,,吃穿不愁,又有大人和太太撑腰,那日子还不是象泡在蜜罐里一样?做什么非要死皮赖脸的给人做妾?大人摆明了瞧不上,还这样纠缠,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让她丢尽了。
两个时辰后,听说神医起床了,宋攸宁让人给他送去了午饭。冯神医却不急着用,而是让玉凤拿来了她抓回来的药,一样一样仔细看了,这才说道:“这个小包里的,让人煎半个时辰,留一碗汤,给戚少爷服下;大包里的,煎两刻钟,到时用于消毒,消毒的汤药等给戚少爷喝的汤药煎好再熬。”针线昨晚他已让人准备了。
玉凤拿着药包下去,亲自看着人煎药去了。
冯神医这才用起饭来。
半个时辰过后,冯神医用完了饭,早早到了戚元敬房间等着。等玉凤亲自带着丫环端着汤药上来,冯神医看着戚元敬喝了汤药,这才把戚元敬带到了宋攸宁事先准备的“手术室”。又过了半个时辰,玉凤她们又用几个盆子盛着药汤端了上来。冯神医先在其中一个盆子里净了手,这才拿起自己事先准备的针线剪子泡在另一个盆子里。
没过多久,戚元敬开始昏昏欲睡。等他合上眼睡熟,冯神医拿起针线,仔细缝合起来。
一刻钟钟后,紧闭的房门打开,冯神医走了出来。
“如何?”谢玄着急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