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间房之隔的谢玄屋内,谢九正跪在谢玄脚下禀报,他是谢玄身边的斥候。“前路可有异常?”谢玄示意他起身,问他道。
谢九恭敬地站起身,低着头道:“回主子,往东渊的船也被拦了,看到没有我们的人,那些人倒是没动那些船夫;从阳通陆路往东渊路上有三拨人,属下没惊动他们;我们现在走的这条线,前面暂没有异常。”
“再去探,那两条路没见我们,就怕他们猜到我们绕路了”,谢玄说道,“多派人手,发现就清理了。”不知道宋家伯父是怎样教的女儿,宋姐姐这样多智,仅凭自己和谢六只言片语,就能想到这样掩人耳目,暗渡陈仓的主意。
谢九应声下去了。
次日早上五点,宋攸宁就起了身,命人去叫谢玄他们。她还是不放心,万一那些人是谢玄不知道的仇人呢?发现不见谢玄了,撒网式密捞怎么办?凭自己这几个人,还不是人家手中的鱼肉?宋攸宁觉得还是小心为上,一个不慎,可是要丢了小命的,那自己不是冤屈死了?还是早早赶路为好,打个时间差,也许等那些人明白过来,自己这些人已经到了。
谢玄几个人动作很快,几分钟时间就收拾好了,不愧是军人世家的。一行人紧赶慢赶,一路倒也平安无事,在傍晚时分到了离东济一百里的化宁县。
听了柱子的汇报,让他下去休息,宋攸宁不由笑自己的草木皆兵。真是电视剧看多了,有了被害妄想症,脑补了一出恩怨情仇的大戏。
宋攸宁也累坏了,洗了洗,看表晚上八点,也没手机电脑给自己消磨时间,就上床睡了。心一宽,沾床进入了梦乡。这一觉睡的香,宋攸宁一醒,看时间是早上四点五十分。昨晚睡得香甜,宋攸宁索性起了床,让清墨出去探听了一下,说是谢玄主仆也起来了,宋攸宁索性让人叫他们出发了。
天微微亮时,众人走到了化宁县一个叫仙居镇的小镇。谢六上前来到宋攸宁的马车前,问道:“宋小姐,我们少爷让问,要不要歇一歇?”
谢玄身上伤还没完全好,大概是累了。宋攸宁从善如流地说道:“那大家就去找一家客栈,休整一下再走吧,也好让你们少爷歇息一下。”也好去上个厕所,跟这么多男的一起赶路,宋攸宁都不敢喝水,上厕所太麻烦了。
我们少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娇气?还不是为了你好。谢六在心里吐槽,面上却不显,应声下去吩咐了。大家找到了一家叫仙客居的客栈,拍开了门,听掌柜说还有空房,遂给了银钱,让上了水,洗漱休整一番后,用了些热饭菜,就出了门。
宋攸宁出了门,正好听得门咯吱一声响,靠楼梯的房间门开了,宋攸宁循声看去,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,两个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宋攸宁对他点了点头,就下了楼,身后脚步响,应是那少年也下了楼。
谢玄已经在楼下等着了,见那少年和宋攸宁一起下楼,愣了愣,迎了上来说道:“姐姐,我们现在出发吗?”出门在外,二人以姐弟相称,谢玄也没叫宋攸宁宋姐姐了。
“走吧。”宋攸宁说着,向外面走去,谢玄跟着出来。
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,他们各自上了马车。宋攸宁回头看去,见那个少年站在门口,一个仆从模样的人牵来一匹白色的骏马,正要把缰绳递到那少年的手里,周围围着几个护卫模样的人。那少年从另一个护卫手里拿过一面面具带到脸上,从仆从手里接过马疆,挽了个鞭花,呼喝一声,那马就象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,几个护卫连忙跟了上去,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