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芃瞪大了眼睛望着宋攸宁,知道她有主意,还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。
宋攸宁当没看到她的表情,继续说道:“你也不能听之任之,该是你的还是不能放,穷苦落魄时你帮他走过来,他发达富贵了,你做为正妻,做为当家主母的权利不能放。”一句话概括,财政大权不能丢,
裴采薇点头,感激地说道:“我省得。”
于芃象发现了新世界,认真地听着她们说话,不停地点头。
看着于芃的样子,宋攸宁不由哑然失笑:“你也别光点头,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,面上一定要做好了情深意重的样子。”
于芃拆台:“你不怕你家纪昀知道了和你翻脸?”
“他若有情,我便有义,否则那大家就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合作伙伴,客客气气就好,但是该尽的义务一定要尽到,不要给别人毁约的借口。”
把婚姻当做生意来经营,于芃和裴采薇表示学到了。
于芃去更衣了,宋攸宁小声对裴采薇说道:“你回家对吕冠卓说,当今圣上最是厌恶狎妓。”
裴采薇睁大了眼,惊讶地说道:“有这样的事?”
“我也是偶然听说的,你回去告诉他就是。”宋攸宁说道。
“我记下了。”裴采薇说道。
“还要多谢你的提醒,相公进考场前,你让我准备一些药丸,还真派上了用场……”
于芃进来时,正听到裴采薇的话,惊讶地问道:“吕解元考场上还真出状况了?”
“可不是嘛?”裴采薇说道,“考试第三天不是变天了吗?下了一声雨,他有些风寒,头重脚轻,幸好有药,连忙用了,才能继续考试,回来说我考虑得周到,这是这两年来他第一次发现我还有点用处,还要多谢攸宁的提醒。”裴采薇颇有些自嘲地说道。
“谢什么谢呀,有用就好,我也是想着有备无患,万一就用上了呢。”宋攸宁不在意地说道。
几个人聊着天,用着茶点,见天已不早,干脆让茶楼给准备了午饭,一起用了午饭,才各自回了家。
“昔日龌龊不足夸,今朝**思无涯”,吕解元这些天春风得意,志得意满,自己再不是那个父母双亡、三餐不继的孩子;再也不是那个寄人篱下、看人脸色的书生;再也不是那个穷困潦倒,依靠岳家接济的秀才。苦尽甘来,以后自己也是让人敬重的人上人了。
吕解元回家时天已黑尽,人已微醺。“夫君回来了。”裴采薇见他回来,连忙迎了上来,攸宁说得对,以后他会是自己和孩子的衣食父母,态度一定要殷勤。解元老爷淡淡嗯了一声,由着她服侍自己沐浴更衣,扶着自己歇下。
一时无话,采薇给他盖好被子,起身准备去看看孩子。
“你等一下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采薇的步子被解元老爷的话阻了下来。
“明日妙音会进门,你准备好房间铺盖。”吕解元说完,就闭上了眼睛。裴采薇忍了又忍,等了几息,才平静地说道:“妾身有句话想说。”解元老爷眼睛都没睁,又是一声淡淡的嗯。
“妾身听说,当今圣上不喜风尘女子。”采薇还是把话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