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纪家。
“你前两天说的在京城开铺子的事,不知道要多少钱?我想入股。”纪昀和关昱去书房了,于芃开门见山地对宋攸宁说道。
宋攸宁最欣赏于芃的就是她这干脆利落的性子。听她这样说,就回她道:“现在定不下来做什么生意,铺面位置、大小不等,投入的本钱也就不一样。”
“那要是本金太多,我还真拿不出来”,于芃实话实说道,“我的家底你也知道,不怕你笑话,三千两千两银子我能拿出来,多的还真没有。”
“不用投入太多钱”,宋攸宁说道,“京城我们也不熟,贸然投入太多钱,那太冒险了,我想的是先从小铺子做起,投资五千两以下,你想投五百一千两都行。”
于芃松了一口气:“我是真想和你一起做生意,就是我太穷了,没多的钱。”
宋攸宁和她开玩笑:“你这高干子女还哭穷,还让不让别人活了?”
于芃和她说话习惯了,大概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,也不客气地说道:“说的好似你爹不是做官的,你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似的。”
“我爹什么官?你爹什么官?你爹那可是正宗的京官”,宋攸宁和于芃斗嘴,“再说了,我可没象你一样的哭穷。”
于芃对她的话嗤之以鼻:“你哭穷?我看你该哭‘富’吧?你这个富婆如果再哭穷,那就是没天理。”和宋攸宁做朋友久了,于芃也学会了她的一些名词。
宋攸宁笑:“我算什么富婆?小康而已。”
于芃呸她:“还而已?你还让不让我活了?”
宋攸宁笑打了她一下,二人笑闹做一团。
闹过后,于芃正了正脸色,说道:“对了,你怎么想起去京城开铺子?在湘安开不是更好吗?还有宋伯父照排。”
“我父亲他也不会在湘安一辈子”,宋攸宁苦恼地说道,“我倒是希望在湘安过一辈子,可是天它不一定遂人愿啊。”
这倒也是,等相公他们中了进士,谁知道又会在哪里呢?于芃赞同地点头,想到也许明年她们就要分开,也许就是一辈子不能再见面,于芃有些伤感地说道,“也许以后这合开的店是我们唯一的联系了。”
“怎么会?”宋攸宁有些惊讶地说道,“如果离得不远,我们可以挑春天秋天的时候去看对方啊,就当做是旅游了。”
“那如果相隔千里呢?”于芃不开心地说道。
“那你相公总有进京述职的时候吧?你总有要去看你父母的时候吧?”宋攸宁笑道,“知道你在京城,我会去找你的,放心好了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于芃满意地笑了。“对了,你这一胎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”,于芃笑道,“最好是个男孩,万一是女孩的话,我们结个儿女亲家吧。”
“可别”,宋攸宁骇道,“还在我肚里你就想着结亲了?万一我生个丑八怪呢?你也给你儿子娶回去吗?”
“呸呸呸”,于芃骂道:“哪有你这样的娘?哪有这样说自家孩子的?”
宋攸宁不好意思地笑,说道:“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?别孩子长大了对亲事不满意埋怨。”
于芃不解,说:“什么坑不坑的?爹娘给定下亲事,还容他埋怨?”
好吧,几千年的代沟,两个人的话,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。
“我已经派人去京城了,到时定下来了我去找你。”宋攸宁换了话题。
“到时你找我就是。”于芃豪爽说道。
丫头来报,说关大爷准备回去了,于芃遂出门去寻关昱回家。
送走关氏夫妇,宋攸宁刚准备休息一会,绿意拿着一封信进来了。“少奶奶,卢掌柜来信了。”
宋攸宁接过信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