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昀爽朗的笑道:“随时欢迎,扫榻以待。”
三个人一时间相谈甚欢。
绿满轩,宋攸宁带纪晚参观了自己以前的院了,姑嫂两人也坐下来说起了话。
“二嫂,府上与那们谢公子很熟吗?”纪晚问道。
宋攸宁笑着说道:“以前也不认识,后来我和我母亲去松林庵进香,遇上了强盗,幸得谢公子相助,才没出意外。后来谢公子去了鸿麓书院,和舍弟同舍,两人熟了,两家来往才多了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?”纪晚吃惊的瞪大了眼睛,“谢公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,居然还能抓强盗?”
宋攸宁笑了:“谢公子的身手很好,几个强盗也近不了他的身。”
纪晚啧啧赞叹。
“那谢公子怎么戴着面具啊?”纪晚好奇的问道。
“据说是烧伤了,为了怕吓到人,所以一直戴着面具。”宋攸宁说道。
纪晚小姑娘很是惋惜:“真是太可惜了,谢公子这么好的人,怎么就烧伤了呢?”
“意外不分好坏人。”宋攸宁简短的说道。不是意外,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,20年过去了,如果那儿时间和这儿一样的话,自己也快退休了,忙了一辈子,也许退休自己会种种花,养养草,到祖国到处去看看。宋攸宁的思绪有点飘远了。
“二嫂,你在想什么呢?”
宋攸宁被纪晚拉回了现实。“你说什么呢?刚才我有点走神。”宋攸宁抱歉的说道。
“没什么,我是问,就没人看到谢公子的脸吗?”小姑娘的好奇心还没从谢玄的脸上移开。
“没听说过,大概大家都不忍心揭他人的伤疤吧。”宋攸宁说道。
纪晚小姑娘点头:“也是哦,谢公子太可怜了。”
真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啊。
“你可看到谢公子有自卑的情绪?”宋攸宁问道。
纪晚摇头。
宋攸宁又问道:“你见谢公子可有自怨自艾的样子?”
纪晚继续摇头:“也没有,谢公子看上去很自信,与平常人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这就是了,既然当事人已经从痛苦中走出来了,我们也以正常人看待他就好”,宋攸宁说道,“这才是对他的尊重。”
纪晚的头点的象小鸡捉米。二嫂说的太对了,自己用可怜的眼光看着谢公子,只能让他回忆起不堪的过去,引起他的痛苦。以前自己没遇过这种事,身边都是家里的姐妹,也没人这么细的教她怎样与不同的人打交道。有二嫂真好,小姑娘在心里说道。还有二嫂娘家,宋大人跟二嫂说话一点也不威严,看上去就象跟……嗯,跟朋友说话一样,宋家婶婶好温柔啊,还有宋家公子,也跟自己家里的兄弟不一样,小姑娘觉得今天见到的人都太有趣了。
纪家人一家在宋家盘桓了不短时间,用了午饭,又喝过几道茶,才在申时中离开了宋家。大老爷和大太太带纪晚回纪府,纪昀和宋攸宁回别院。回纪昀明天要去书院,大老爷夫妇谢绝了儿子儿媳明天一早去送他们,让纪昀去书院,宋攸宁也必去送了。
一家人亲热又不舍的分了手,却不知道府里又闹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