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给母亲侍疾的事。”大太太有点迟疑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大老爷道,“有事情我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。”
“照理说,给长辈侍疾是晚辈的本份,”大太太说道,“你不知道,听侍候的丫头说,母亲昨晚喝水三回,起夜四回。母亲不要丫头服侍,每次都让攸宁这孩子亲力亲为。听丫头们说,这孩子早上走路都是摇晃的。”
大老爷吃惊:“母亲晚上起那么多次,身子怎么受得了?”
大太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再明理的儿子,遇到自己老娘的事,排在第一的还是他娘。
“不行不行,早上母亲怎么也没说?得把李大夫请过来再给母亲把把脉。”大老爷说道。
“早上我问过母亲了,她说感觉还好,今晚再看看,如果还是这样,明天再请大夫吧。”让她怎么说,能说是你娘故意折腾人吗?
大太太又继续说道:“晚上如果再让这孩子侍疾,我怕这孩子的身体吃不消。昀儿已经背个克妻的名声了,这孩子再有点什么事,可怎么办呢?”
大老爷没想到这么严重,这孩子如果累倒了,自己怎么跟宋兄弟交待呢?好好的女儿,刚嫁到自己家就生病了,这算什么事呢?
“知道的,是攸宁这孩子孝顺,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们家刻薄,好好的孩子嫁进来,生生给人折腾病了,以后有谁家还敢跟我们家做亲家?孩子们都不婚嫁了吗?”大太太又下了一剂猛药。
大老爷表情严肃起来。
“女子体弱,多少人一吹点风就能生一声大病?颜儿不就是这样去的?”大太太担忧的说道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大老爷慎重问道。
“我想晚上侍候母亲,让攸宁回房休息,又怕母亲不高兴,认为攸宁不愿意侍奉她,”大太太说道,“晚上我过去时,如果母亲不高兴,老爷帮着劝着点。”
大老爷点头应下。自家老娘的性子自己知道,自己娶亲,昀儿娶亲都没如老娘的意,老娘看自己媳妇、昀儿媳妇都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,他心里有数。鸡蛋里挑骨头也是自家老娘能干出的事。自己媳妇和儿媳妇相互体谅,两个人争着侍候自家老娘,老娘反过来指责她们不孝。不孝的话,是能轻易说的吗?自己能说老娘的话自己听见了吗?没脸说啊。
大太太解决了这个问题,心中松快,对自家夫君越发温柔似水,老夫老妻对望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脉脉情意。一个感激对方受不讲理的老娘刁难还能孝敬恭顺;一个因夫君心疼自己,能理解自己而庆幸,能嫁得如意郎君,是自己的幸运。
大老爷道:“你也累了,我们午歇一会儿吧。”
大太太应下,进房整理床铺,侍候大老爷歇下。自己刚想出来,被大老爷拉住了手:“你也陪我歇一会儿吧。”
大太太脸飞红霞,忍着羞意道:“大白天的,老爷自去歇吧,我到外间去。”
大老爷不肯放手,温声道:“我就想娘子你陪我睡。”
大太太的脸成了大红布。大老爷顺势一拉,大太太就倒在了大老爷怀里。大老爷搂着自己媳妇,看着媳妇风韵犹存的脸,心热了起来,顺着媳妇的腰摩挲了下去,大太太的身段立时就软了下来……
老夫老妻了,倒做了回“白日**”的事。事毕,大太太的脸还是红的。她一边穿衣一边嗔怪的横了大老爷一眼,埋怨道:“都是老爷,让人知道了,多难为情啊。”
刚经过雨露滋润,大太太这会儿满脸春意,眉眼如丝,声音又稠又黏。被她一瞪一嗔,大老爷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。他呵呵一笑,搂着媳妇干脆又躺下了。大太太羞红了脸,却也没有挣扎。
把媳妇刚穿上的衣服一把扯下,大老爷索性来了个梅开二度,象毛头小子一样,彻底荒唐了一回,夫妻俩搂抱着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