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爹和娘不嫌烦,女儿以后天天回来看您们。”宋攸宁调节气氛道。
“你这孩子”,宋明德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。
刘氏大笑,说道:“老爷刚才还说妾身呢,您看这孩子,净淘气了。”宋明德也笑了起来。
整了整脸色,宋明德说道:“还有一件事,说出来你们一定高兴。”
“什么事?”母女俩异口同声的问道。
“你们猜?”宋明德卖关子。
这从何猜起,母女俩一脸问号,都疑惑的望着宋明德。
看着母女俩那相似的脸,宋明德心情越发好,笑道:“知道刚才谁来了吧?”
刘氏道:“刚才来的是谢小将军吧?”
宋攸宁还不知道是谢玄来了。“是京城有信了?好消息?”她试探着问道,自家只有这件事和总兵府有交集,父亲又说是好事,公事父亲又不告诉她们,除此之外,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事。
宋明德欣慰点头,再一次感慨:为什么这孩子不是个男子呢?
刘氏一脸期待,问道:“是吗?”
宋明德不再卖关子,笑着说道:“刚才谢玄送信来,御史袁继志大人在朝会上弹劾安元平嫌贫爱富,背信毁约退亲。又仗势欺人,想变妻为妾,纵容恶奴破坏她人婚事。”
“那圣上怎么说?”刘氏急切的问道。
安元平一迭连声喊冤,称自家确实是退了亲,那是苦禅大师批命,两个孩子命相不合,加之老娘为此病倒在床,无奈为之,确实愧对宋家,至于其他的,一概不认。
皇上也听说过此事,想草草了结此事。奈何袁御史证据确凿,又有恶奴赵婆子在手,由不得安元平不认。又有不少大人仗义直言,安家如此做,礼义廉耻何在?堂堂官家女儿,被安家逼得无路可走。江山社稷,好多时候就是坏于这种人之手。圣上大怒,狠狠斥责了一番安元平,“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”?罚俸一年,闭门思过一月。
“那安家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吧?”刘氏期待地问道。
“这个节骨眼上,安家自顾不暇,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的”,宋明德道。
以后就说不好了,宋攸宁在心里补充。
谢总兵信中还说,朝堂上,有大人还进言,说宋明德这些年一心为民,政绩斐然,年年考评都是优,却还是一个小小六品官,困于苦寒之地做一个七品推官。言语中暗示是安家打压。
以宋明德的资历,到如今还是一个从六品,却又任着七品的职,的确太不正常了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。如今摊开到台面上,连圣上也不能说这正常。
都御史许从文痛心疾首,如此一心为民的官史,却困于七品,这是黎民百姓之损失,是大宸江山的损失。不能让一心为民的官吏寒心,不能让百姓寒心啊。内阁几位阁老出言附议。圣上表态让阁老们和吏部参详。
谢总兵信中说,宋明德的官职一定会升,至于具体职务,因吏部公文还没下,就先不说了。这些宋明德当然没有告诉妻儿,公文下来再说吧。
“申时了,我也不留你们了,早点回府吧”,刘氏对不舍的对宋攸宁说道。
“相公说我们可以多留一会儿,酉时回去就行”,宋攸宁说道。
“真的?”刘氏喜出望外。顿了顿又说道,“算了,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,别惹长辈不高兴。”
“我们出门时婆婆也这样说,还说不是新婚新房不能空,就留我们在家住一晚。”宋攸宁又说。
刘氏这又高兴起来,叫来丫环仆妇安排晚上的宴席。又嘱咐宋攸宁道:“以前就觉得你婆婆这人宽厚明理,不知道能做到这步,你以后一定要格外尊重孝顺她,不枉她对你这样好。”
“知道啦,娘,在我心里,您排第一,爹第二,弟弟第三,我婆婆就排第四,这样行了吧?”
刘氏被她逗得越发开心。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用了晚饭,送走了小夫妻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