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少泉跑出家后,就一直漫无目的在外面闲逛,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河边,走到了天都黑了下来。
温少泉一屁股坐在河边,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,抽出,然后用打火机点燃,天色已全黑,只有明灭的烟头在闪烁着。
温少泉和老妈吵架的原因,又是他的终身大事。
老妈一看到他,就问他,到底怎么想的?还不努力,去找份工作,怎么娶凤凤?
老妈还说了一句,该结婚的没结婚,不该结婚的结婚了,还说他继续这样混,以后凤凤就要嫁给别人了。
他当时就火了,让她别管他的事,然后就吵了起来,老爸老妈都骂他,所有人都嫌弃他没出息,他便顺势跑了出来。
现在坐在河边,渐渐冷静下来,他开始思考以后的路该怎么走。
他本来就是坐不住的人,可能是因为他是属猴的吧,他生性跳脱,不安现状,也吃不了苦,工厂里的工作,枯燥无味还辛苦,他受不了,没有自由,跟个机器一样定时上下班,受人管制。
而且以他的性格,很容易和人起矛盾,也很容易交到很多朋友,他性子冲动,有人欺负他的朋友,他就会跟人算账。
还受不得半点气,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得罪了某个领导的亲属,然后被针对,他在厂里就把人打了,打的住进了医院,他也被开除了。
有前科的他,哪里还能去其他厂上班,地方就这么大,大家彼此间都通气的,被他打的那个人,还是副厂长的侄子,车间主任的儿子,他们的关系网更大,家里老说着让他去找工作,哪个厂敢要他?虽然他也看不上。
他们还老是让他去上门赔礼道歉,他也不想去,是那个崽种先招惹他的,也是他先动手的,只不过那个人打不过他,所以成了他一个人的责任。
对方住院后,爸妈还上门赔礼道歉多次,又有军平大爷出面说好话,这个事才过去。
仔细一回想,自己这二十二年,确实挺荒唐的。
温少泉在河边坐到被蚊子药的浑身包了,才起身,没有回家,去了一个兄弟家里过夜,第二天等他爸妈都去上班了,他才回去。
霍飞宁和周琛九第二天早上起的很早,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,看王大爷打太极。
以前军平爷爷也会一大早在这里锻炼,自从小惠怀孕,军平大爷早上就开始起很早起来做早餐,有时候是。
兰姨和美娇在院子里洗衣服,用脸盆洗,还有搓衣板,霍飞宁坐在桂花树下,兰姨和美娇离她不远,霍飞宁就听到了兰姨和美娇说小惠的事情。
“那肚子我怎么看都不像两三个月的,像是五个月了!”兰姨压低声音道。
“对,我看着也不像两三个月,至少四个月了!三个月前哪里显肚子的,都看不出来的!”
丽娟阿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去,问道:“什么什么?你们在说什么?”
兰姨抬头看了丽娟一眼,悄悄指了指军平大爷的屋子,然后悄声道:“小惠的肚子!不像两三个月!”
然后她们三个就聚在一起,叽叽喳喳的,声音更小了,后面她们三个说什么,霍飞宁已经听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