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医师,你最后跟南部净区的连络是什么时候?”小毕开口提问。
左幸并没有讥讽他这个明知故问的举措,配合的开口回答:
“最后一次接到消息是地震发生前一周,当时报告上说,汉江东部与南部海域也发现船只,但一直待在外海没有动作。”
“可恶,到底有什么意图……”有人焦躁了起来。
“应该是恩典号的友船吧?”
“南区的部队有靠上去确认吗?”
“太危险了吧?!如果对方是友善的,早就登岸了不是吗?”
“对方说不定也害怕我们是否友善啊!”
“等等,你们的前提都是『对方不是恩典号的人』吧?我们连对方确切的身分都不晓得啊!”
沉不住气的几个人斗嘴了起来,小毕和左幸则陷入沉思,阿猴看着这对姊弟,耐心等待他们发话。
南部的左家和中部净区的黄家不太一样,个性有些怪僻,他们对显于外的权势高位不是那么感兴趣,但左家的人却不论嫡庶,渗透各个部门机关,眼线遍布整个汉江岛,连农务局里都有左家的人……更听闻左家曾私自训练出水平不输中部净区的部队……而历任的总帅都对左家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见其中关系之深。
但现在左幸和左家人断联了,所有外头的消息停止在大地震前后一周,这一个多月以来,可以发生太多事情,而他们正在一件件错过当中……他们目前最迫切的,就是与净区取得联系……
良久,小毕蓦然开口,薄唇吐出两个字:“游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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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毕蓦然开口,薄唇吐出两个字:“游击。”
大家停止讨论,会议室陷入安静,阿猴朝小毕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末日前,西方大国曾经在我们亚洲一个名为越南的小国家打仗,但当地人利用地势之便,不断在各地方打游击战,消耗敌国的资源和力气,那场仗打起来旷日废时,让敌国内部掀起了反战声浪,最后甚至以战败告终……”小毕分析道:“我们有复杂的山林系统,恩典号的人到现在也还搞不清楚我们躲藏的地方──他们船上可能有物资没错,但他们若一直急着把人往岛上送,我们就可以不断消耗他们的人力和军火──如果处理得当,甚至可以利用这些资源。”
小毕摊开地图,问左幸:
“左医师,你上船与逃离恩典号时,他们的位置有移动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