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想到新悉尼的达尔克区,那里有抗体人拍卖,还有无家可归、身无分文的人,为了争一口饭吃,自己跳进兽栏里,跟野兽和殭尸单挑,替有钱人赢得赌注……
“唉唷,讨厌!气氛明明这么好,怎么会变成历史课啦哈哈哈!”阿程打断她的思绪,爽朗笑开,“来啦!已经很晚了,再不回家会被巡逻的啰嗦捏!我送你吧。”
静露这才猛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那你呢?”她看着阿程弯腰对她伸出的手,视线往上,盯紧他的眼:“这么晚了,怎么会突然跑出来,还这么刚好遇到我?”
阿程再度笑了,那笑容里有笃定、有满满的自信、还有一丝小心机的坏笑。
“下礼拜的庆典会开放参观施总帅的故居,我守备轮班结束后,路过这里就看到你啦!”
※※※※
“一妻多夫啊,我们这边可以喔!”
我们这边可以喔……
可以喔……
可以喔……
静露有些失神的站在巷口,几分钟前才在阿程的护送下,从纪念公园回到自家小区外,她坚持自己上楼──确定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后,才绕到公寓后头的防火巷里,靠墙蹲下来耍自闭叹气。
一妻多夫。
莫名的,脑内浮现一个穿着满是荷叶边缀饰围裙的阿程,一手拿着茶壶,一手拿着咖啡壶,阿程的旁边站着奈特,全身经典汉江连戏剧恶婆婆的打扮……
“可以唷?”围裙阿程对她挤眉弄眼,还挤出一颗爱心飘在空中。
一旁的奈特则双手抱胸,臭脸瞪着阿程,冷冷地开口:
“还不快去倒茶!”
“唉唷大房好凶~”
啊啊啊!这是什么画面啊!!静露抓狂的扒着自己的头发。
但脑子里,阿程的声音不断回放,死不罢休。
学姊到底在搞什么啊──她无声哀号,接着才猛然察觉一件事。
阿程一直在对她说舞柳学姊的事情……不,好像也还好?应该是因为纪念公园的关系吧?也没别的话题了……再说,都超过百年了,而且她摆明了就是出身在澳洲,谁来判断都会知道跟学姊没关系的……
……想想,也多亏阿程,她才一扫好几日的忧郁,稍微有点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……也好险他没有追问东追问西的,她还真没想到该怎么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失常。
叹了口气,决定还是去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