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噗哧!”静露反应过来,喷笑出声。
“欸!笑屁!我很认真的好嘛!”阿程露出夸张的受伤表情,“人家好心要帮你变美美的,不要就算了!我自己去!”
“噗──哈哈哈哈──”静露这次是真的笑出来,阿程莫名戳中她奇怪的笑点,“你一个男孩子干嘛去消眼袋啦──”
“欸!谁说男生就不能去!”阿程继续耍宝,“人要衣装佛要金装,倒追女生也要会梳妆啊!”
嗯?怎么听起来怪怪的?不过不管,静露笑得喘了口气,用手背擦了擦笑出泪滴的双眼,然后有些虚弱的蹲坐下来。
“怎么啦?你是想减肥想疯了把自己弄成饿死鬼喔?”阿程跟着她一屁股坐下,更多萤火虫从草丛里冒了出来,“来啦,吃糖。”
他从口袋里挖出两颗麦芽糖,一颗给她,一颗塞进自己嘴里。
“唉,我的私房零食都贡献给你了。”他大大叹气,“我要回家好好精算一下,利息什么的加一加,一辈子不愁没糖吃。”
笑意又咕噜咕噜冒出来,静露含着他给的麦芽糖,让那浓醇的甜香在嘴里慢慢化开……莫名的,有食欲了……
她偷瞄身旁的阿程,他没在看她,只是自顾自地抓一只萤火虫放在掌心里把玩着。
阿程很好,人真的很好,但她不可以这样下去,他的态度太明显了,她要是装傻就会变成占便宜,最少,她自己这关过不去。
“嘿,我只是想确认……”她试着开口,“我很谢谢你替我们做的这一切,但你知道,呃──我和奈特──”
糟糕,如果她完全误会阿程对她有意思呢?如果只是因为阿程对每个女生本来就那样呢?突然觉得好像有点水面(往自己脸上贴金),她脸红了红,干脆放弃闭上嘴。
“我知道啊,你跟奈特有婚约。”阿程倒是老实,直接开口了。
好恐怖的直球程──部队里的臭机掰郎都那样叫他。
“嗯……”她点点头,有些尴尬的看向别的地方。
“你死会了我知道啦,”阿程轻松说道,“但死会?死会可以活标啊!”
咦?气氛猛然僵住,静露的脑子嘎然剎车,她急急转头过来,速度快到几乎听到脖子发出『喀』的声音。
“什么意思?”她有些难以置信,怎么会有人这么──这么──敢?
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反而是阿程困惑,“就字面上的意思啊。”
“不,我没──”
“喔喔喔!我知道了,你们澳洲没有这个制度是不是?你们人口很多啊毕竟……”阿程突然就自己恍然大悟,然后转头对静露解释:“一妻多夫啊,我们这边可以喔。”
咦??
“咦咦咦咦咦咦咦?????”
纪念公园里,萤火虫被吓得成群起飞,施舞柳学姊的雕像,在虫子的光和月光照映下,露出看起来有点促狭的微笑……
“有时候我很害怕……”他说,“我这样忘记他,他会原谅我吗?”
──努伊˙龙柏AZ105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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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知道嘛,我们这边女性太少了啊,当时又因为初代疫苗的关系,死了很多人……”
静露还在深深的震惊中,反应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