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国人?”她马上注意到静露的脚伤,并迅速改用英文与奈特对话,“把她放到病**,我需要她躺着。”
“船难。”小毕言简意赅的回答。
“你们三个,自己去检疫所注射国二!”女子指着人高马大的阿猴等人下令,像赶小孩一样的把他们挥赶进屋子里,然后转头对躺上病床的努伊和静露,温声说:“别紧张,我姓左,单名幸,我会治疗你们,你们在这里是安全的。”
她的英语跟其他人一样有浓浓的汉江腔,但也跟老张和小毕同样流利不影响理解──两天下来也听惯了,他们点点头。
“很好,”左幸站直了身子,然后注意到奈特一直握着静露的手,“你是她的亲属吗?”她问。
““是。”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静露耳朵微红,但感觉自己心中多了份笃定。
她不会让奈特有事的,她不可以让奈特有事。
奈特要活着回去,土瓮需要他。
她会不计一切代价确保他活着。
医护人员将他们固定在病**,将他们送进医疗所内。
汉江,汉中,大肚山安全区2A恢复室。
三个大男人各挨了一针后,压着棉花球,排排坐在墙边的长凳上,发楞的看着时钟滴打转,乖乖等着护理师再进来检查他们。
房中央有个帘子隔起来的空间,此时,一阵呻吟声从里头传来,小毕起身靠近,撩开帘子──里头躺在病**的,正是阿程。
“开始退了吗?”小毕问。
“唔嗯……开始痛了……”阿程苦着一张脸,“我想喝水。”
小毕应了声,从柜子上帮他装了杯水来,小心翼翼的喂到阿程嘴里。只见阿程啜了几口后,满足的咂咂嘴,叹了口气。
“唉……下次我不要这样冲了……”他碎碎念道:“苦肉计不是人用的啊……结果也没抱到……”
小毕搞清楚他的意图后,皱着眉拿开水杯。
“你真的要倒追她?那个外国女生?”他语带警告的说,“她看起来是真的跟那个咖啡色头发的结婚了,你别浪费力气。”
“等着看吧,哈哈……”阿程笑了几声,却又被自己的动作扯到拉伤的肌肉,马上痛得雌牙咧嘴,“……喔干,止痛药是不是给太少了,这次比上次痛啊……”
“药效还没发挥吧?”小毕瞥了眼病床旁的点滴袋,“那家伙感觉起来不好惹,你小心点,不要乱来。”
没指名道姓,但两人都知道小毕说的是谁。
阿程只是勾唇笑笑。
“比起那个,我比较怕『纯的』退了之后的皮肉痛啦。”然后顾左右而言他,转头对着点滴架发牢骚:“欸夭寿,越来越痛耶,止痛药到底开始工作了没啊?快发挥你们的专长啊!点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