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和阿奇尔的确有怀疑过他,但一直没有找到证据,没想到真的是他干的。”
“呵、呵呵……”修伊抱着头,摇晃着身体,“下手?共犯?不……我是……我不是……呵、呵呵……”
“不需要更多证据,我被他监禁的那几年,全都听他说了,我就是人证。”维塔拉高自己的上衣,露出布满伤疤的身体。
窗外的闪电再次劈下,有那么一瞬,照亮了整个室内,也将维塔身上的伤疤照得无所遁形。
静露倒抽一口气。
虽然之前听奈特说过,但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身上的那些疤……
“不,别说了……我不是……我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“后来某年,佣兵摩顿到宅邸来驻守,负责看守监禁我的地下室,”他打断修伊,声音微微颤抖,但仍努力保持平稳的继续说:“我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说服他,请他将我带走。但摩顿并不知道我是巴泽尔的儿子,我刚刚所说的一切事情,除了我被监禁的部分外,其他摩顿一盖不知情,一切与他无关。”
“那个杂碎……他偷走了你……”
“不!他是带走我的英雄!”维塔挺起胸膛,怒难自控的指控,“而你,你是个自私傲慢的魔鬼,你扼杀了新悉尼多少无辜的生命,助纣为虐,就只是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私欲!”
“不……我不是……我不是……”修伊狂乱的看着维塔指着自己,“维塔……维塔……我可是你堂哥……”
“在你对我做出……那些事之后,在你成为你父亲死的加害人时,我的三堂哥已经也死了。”维塔咬牙说着。
“……可我爱你啊……?难道这样还不──”
“别拿我当借口,你等着被审问吧!我决定回来,就是为了要让阿瑟和阿奇尔能拿回他们应有的权利和真相。”
阿瑟已经迅速爬上高架走道,站在静露身后。
“退着点。”他轻声对静露说,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,让她鸡皮疙瘩了起来。
“阿瑟,不能杀死他,我父亲有太多秘密在他身上。”维塔提醒。
“我知道。”阿瑟沉声回应。
“你知道什么?你懂什么?”修伊冲着自己兄长,口气凶狠:“有抗体的你,你懂什么!?你跟阿奇尔懂些什么?啊啊??”
“父亲只会对你们有期待,没抗体的孩子就像垃圾一样没有利用价值?呵呵、呵呵呵……你懂什么?”
“你们──全都该死──”
修伊感觉全身都痛死了,好痛、好痛啊……为什么会这么痛?谁在这?为什么?他怎么了?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?为什么会知道了……?他突然抬头,看到维塔身后的摩顿的眼神──冰冷的同情──他在讥笑?那个该死的废物在嘲笑自己?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恨意在胸口沸腾,他突然又有力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