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小木屋时,里面漆黑一片。
沈无席咂咂嘴,表情有些难看。
“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商裳姐!”
祭漓然认同地看着他,眼里满是悲壮。
吃不吃饭倒是无所谓,但少一个人,百里那曲分出来的注意力就会多一分,这很可怕。
羽未染有些想笑,但想起自己的厨艺,也只能乖乖闭上嘴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从内侧被打开,百里那曲穿着一身睡服,眯着眼睛看向他们。
身姿修长得宛如芝兰玉树,微敞的领口还能见到清削的锁骨。
祭漓然一愣,脚步就动不了了。
谁能拒绝美色!
尤其是在昏暗视线里更动人!
沈无席推了推祭漓然,有些恨铁不成钢,义正言辞道:“阿然!你别盯着首席了,首席是大家的!”
百里那曲抵在门口的手微微一顿,似乎意识到什么,转头便走回了房。
祭漓然辩解:“你看我们首席多讨厌你,你一说话他就跑了!”
沈无席咧着嘴看向祭漓然,无奈地耸了耸肩,然后慢吞吞地走了进去。
祭漓然告别了羽未染,也回了房。
她阖上房门,舒服地躺在柔软的**,余光瞄到桌子上的慈渎弓,想了想,还是问时:“时,为什么你说慈渎弓已经没有威胁了?”
时在银镯里憋了一天,好不容易找到只有祭漓然一个人在的机会,迫不及待地从银镯里出来,舒服地躺在祭漓然身旁。
“它连箭都没有,当然没有威胁了。”
听到这,桌子上的慈渎弓微微泛亮,似乎在为自己辩解。
时连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它,打着滚向祭漓然撒娇。
祭漓然散了发,柔顺乌黑的青丝披散在**。
她无奈地揉了揉时的肚子。
“我以为慈渎是单独存在的,生来就没有与之匹配的箭。”
时撇撇嘴,不赞同地看着祭漓然。
“阿然,弓与箭天生一对,没有箭的弓根本就没有杀伤力!现在的它,连武器也算不上。”
慈渎弓听到这,泛着金光的剑身逐渐黯淡。
要是它有人身,祭漓然觉得在它脸上一眼就能看出委屈巴巴的模样。
祭漓然从**起来,坐到桌子旁,爱惜地抬起慈渎弓。
慈渎弓察觉到祭漓然的触摸,浑身的金光又亮了几分,连整个弓身都有些微微发烫。
祭漓然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。
时从**跳上桌子,尾尖泛红的毛茸茸尾巴蹭了蹭慈渎弓,然后就听见祭漓然的声音。
“时,我不觉得它没有箭,就不算武器。”
时昂着脑袋看向慈渎弓,就看见祭漓然轻抚弓身,笑容张扬。
“它既然是弓,那一草一木皆可以是箭。它本是掌舵者,只要它想,只要我想,何惧无箭?”
时难得的没有说话,它用尾巴勾住慈渎弓,似乎在认真思考祭漓然说的话。
“阿然,或许你说的是对的。”
它的尾巴尖颤了颤,哑声道:“它的箭被毁那日,所有的人的放弃了它。它本是神器,没有了箭就什么都不是了……”
时抬着脑袋看向祭漓然。
“我相信你,阿然。但慈渎弓诞生于黑暗,你一定要小心它。”
祭漓然摸了摸爱操心的小狐狸脑袋,向它保证:“我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