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琼上挽帮过她,但她现在毕竟是侵月楼的人,既然身份摆在这里,那她可就不能不管了。
祭漓然抬手,把怀中的时往下一抛,时还没回过神,就已经硬生生地砸在了琼上挽的脑袋上。
硬生生的止住了琼上挽的剑。
“好了,两位,架也打了,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些有趣的事吧。”
祭漓然靠在栏杆上,笑眯眯地看着楼下的两个人。
羽未染收起了剑,有些诧异地抬头。
“你是谁?敢拿东西砸小爷,找死啊!”琼上挽阴沉沉地从头上把时撸下来,语气颇为不满。
但是羽未染看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喜不自禁,他向祭漓然笑了笑,缓声道:“不知阁下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,改日一定登门拜访!”
“拜访就免了吧。”
祭漓然的视线瞥过凌乱的大厅,遗憾地叹了口气。
“我也算侵月楼半个管家吧,怎想一不留神,家就被砸了。你们说说,我该怎么办呢?”
琼上挽闭上嘴,重新打量着祭漓然。
祭漓然随手拿过一个本子,一边写一边道:“你们损坏了侵月楼三十五张桌子,上百张凳子,吓走客人至少五十七位,这些我们都要赔精神损失费的,你们觉得,该给多少算是合理呢?”
琼上挽的脸色瞬间就白了,谁都知道,侵月楼的东西,卖的都是天价……
“桌子一张五十金,凳子一张五金,客人一名一百金,如何?”
琼上挽咬牙切齿地看着祭漓然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敲诈!我父皇的龙椅也不过一万金。”
听到这,祭漓然手下的动作停了停,笑容更大了些。
她抬起头,半眯着眼看着琼上挽,语气里带着鼓舞的味道。
“你拿你父皇的龙椅抵债,那便一笔勾销。”
“你……”
琼上挽气蒙了,望着台上浅笑盈盈的少年,觉得特别像母妃偷藏的戏本里的狐狸精,看着天真纯良,实则诡计多端。
他越想越气,想撸起袖子和祭漓然干一仗,就被羽未染拦下了。
“我们回去再拿给你。”羽未染好看的眉眼染上尴尬:“我们出门没带那么多钱。”
“哦。”祭漓然把手中的本子和笔放了下来,温和地看着他们:“可以呀,不过动作要快点。若是你们动作慢了,我会以为你们想赖账,就保不准会做些什么了。”
她的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,但是字里行间的认真却并不像在开玩笑。
羽未染和琼上挽没有说话,冷静下来想想,这本来就是他们的错。
要是他们没有到这打架,对方也不会狮子大开口。
“你叫什么?”琼上挽皱了皱秀气的眉头问祭漓然。
祭漓然转过身,摆了摆手。
“聊绯。”
话音落地,便转身离去。
“走了,还看呢!”羽未染见琼上挽还站在原地,就顺脚踢了他一下。
羽未染平白无故挨了一脚,却没有炸毛,整个人好像焉了。
“知道了,催什么催。”
羽未染没有理会琼上挽的期期艾艾,快走了几步,甩出了他一大截。
“赔偿你七我三。”
琼上挽瞬间来了精神,他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,愤怒道:“凭什么!”
羽未染转过头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谁让你先和我动手的。我早就和你说过,君子动口不动手。”
琼上挽瞪大眼睛,冷笑一声。
“羽未染,你还要不要脸啊。”
随着声音的远去,祭漓然唇间的笑慢慢变淡。
身后是本该空无一人的侵月楼,但现在却多了一个人。
“祭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