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有点吃惊许与伦的变化跨度太大,此前那个温文尔雅成熟理智的男人,怎么突然就这样了?
自己的魅力这么大?拒绝再跟他不顾一切相爱、就能让他堕落?
想想有些负罪感,情绪也就低落了下来。
小空说:“这又不是你的错,你只是遵循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,你要是怕他变坏就勉强自己接受他,你不也会很难受吗?那样对你没好处,对他也没好处。”
“可是他这个样子的确是因我而起,我能做点什么呢?”
“不要有负罪感就可以了,他人有他人的造化,他也许就是曾经欠你的,所以曾经收留你帮你娶你都是在还债,还完了钱债,现在又还情债。你不再接受他,也许就是因为曾经他伤害过你,抛弃过你,无情地对待过你,所以你现在只是在随着心意自然而然回馈他而已……”
“听你这么一安慰,我的确没有刚才那么自责了。”
“这样就对了,把一个人变坏或变好,也许都是早安排好的,你也只是其中一枚棋子,因此不必太纠结,随顺一切发生就行了。”
“听你这么一说,觉得小空又像个老头了!”
“好听,你能打趣我,说明没事了,干点别的正事去,不要盯着这个男人看了。”
万之恩听了小空的话,关掉了意念空间,处理书铺的事务去了。
许与伦从下午喝到晚上,直接睡在了叶青红的房里,同时在线的,还有她的另外两个姐妹。
只因许与伦虽然喝酒,却一直不醉不倒。
身体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气,又喝又唱又跳又闹,叶青红一个人撑不住,只能让另外两个妹妹也一直陪着。
折腾到下半夜,许与伦才肯睡下。
段府派人出去找,也是后半夜才好不容易找到他。
几个家丁将衣衫不整的许与伦抬下楼,拉回了家。
爹娘气得直跺脚,知道这个小儿子有些风流,但也没见过他直接夜宿青楼。
即使去过青楼,也不会在那里赖到下半夜,甚至不肯回家。
前些天才在皇上面前露了脸、留下了好印象,现在就成了这个德行。
段高远觉得这是家门不幸,于桂兰觉得这是因为没娶妻没人管的原因。
于是,当务之急是给他娶亲,这样才能真正做到“成家立业”。
老俩口打算第二天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小儿子娶亲。
本以为是个难搞的工程,哪之第二天醒来的是段时起本人。
对这些天的记忆,他是时断时续,睡过梅香的事记得,在青楼鬼混也记得。
一起床,就觉得有些内疚,怎么自己居然醉到不肯回家的程度?
在青楼混到下半夜,可是影响不好,将来在军中传来传去也不好听。
忙着去请安,顺便道歉。
他爹一见就说:“起儿,还是把亲事定了吧,这样看起来也稳重些,皇上若是再要委你重任,也更放心。”
他娘附和道:“就是就是,你上次看中的那个万家姑娘八字跟你很合,娶回来肯定旺夫,你要有别的喜欢,待正室安下来,再娶别的妾室就成,不耽误!”
段时起一想:啥,这几天干啥了,亲事不是要定了吗?怎么还没进展。
于是马上点头道:“好,全凭爹娘作主,起儿没有意见。”
爹娘一听,傻完眼又乐得开口就笑,一家人和气一团,马上着手去办提亲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