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偶然间听到的,他们说你父亲之前还好好的,忽然就病了,还有人说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怎么回事,我也没听得太真切,等我追上去想问的时候,人已经不见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萧痕神色晦暗不明,“这件事情我回去查的,谢谢你了。”
“客气什么?”夏菡拍拍萧痕的胳膊,“你也别太着急,事情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,想要查到当初的情况并不容易,慢慢来,我也会帮你留意的。”
“多谢。”萧痕话不多,但道谢时的态度,很是真诚。
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。
因着流离失所,又接连有雨的情况下,不少难民淋雨害了风寒之症。
本就是身无分文出门逃难的,哪里还有钱看病买药。
夏菡见状也很是心急,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,风寒也是会死人的。
而人一旦死得多了,就可能会引起瘟疫,到时候可就要了命了。
夏菡只能想办法,拿出了一些药材,来为百姓治病。
却在此时,镇子上忽然来了一个浩皎如明月一般的男子,背着药箱走街串巷,为百姓治病。
两人有着同样的目的,碰面自然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但见夏菡不诊脉,不望闻问切,就直接从身后两个壮汉抬着的大木桶里盛出一碗药汤递给病人,林皎白不由得皱了下眉头,上前拦下夏菡。
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修长的手,夏菡顺着他的手往上看,就见一个温润的男子长身玉立在自己身前。
怎么说呢,就是这个男子,满足她对古装美男的所有幻想,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。
和萧痕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。
若非要说,出将入相,萧痕是将,眼前这位是相。
“在下林皎白,乍见姑娘给百姓赠药,心有疑窦,不知姑娘可愿为在下答疑?”
任是谁,对上这种长得好看又有礼貌的少年,都很难拒绝,夏菡自然也难以超脱,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姑娘不曾诊脉,是如何对症下药的,难道就不怕开错了药,害人性命吗?”
这话一出,夏菡对这小公子更多了几分好感。
瞧瞧人家多会说话。
他其实就是在怀疑夏菡这是在胡闹,在草菅人命,但他不直接说,一方面是给自己留有退路,另一方面,也是见夏菡一片善心,不忍苛责。
人家说话都这么好听了,夏菡也不好强硬,“林公子有所不知,这些病人大抵都是风寒之症,我这药正是治风寒的药,勉强算是对症。”
“一来,是因为我没有更多的药,只能配出这一副小柴胡来,二来也是因为病人太多,若是一一看诊,所耗时间太多,只怕有些病人就要来不及了。”
林皎白出自医学世家林家,虽然年纪轻轻,但一身医术在同辈之中少有人能敌,便是许多长辈,也未必比得上他。
空气之中弥漫着的药味,他不必细品,便也知晓这正是用来治疗风寒的。
也是因此,他才没有上来就指责夏菡胡闹。
此番听了夏菡的理由,更是对她钦佩不已,朝着夏菡拱手:“姑娘大义,是在下着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