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的话并没有引起徐紫英的主意,只见她面色如常,并没有任何欣喜或是惊讶的表情,“是吗?”她拿起茶杯敏一口香醇的茶水。
长生会心一笑,一切都明了。
徐紫英没有考虑长生的话,必然是因为已经试过的缘故,如此一来长生便轻松了许多,一个极度危险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慢慢酝酿。
“回主子的话,在明华居时奴才和秋月的关系比较好,她又是钮钴禄氏的陪嫁丫头,这一些都是她无意中透露给我的。”长生一面说,一面抬眼打量屋子里的情况,在心中一阵盘算。
“言归正传,既然爷信任钮钴禄氏是现今咱们最大的障碍,那将他们之间的信任击垮,是不是咱们就能顺利许多?”徐紫英在侍女小翠的搀扶下,踱步到盆栽面前,就算是再美的花,也是一时的。
长来默默跟在徐紫英身后,不解地道:“奴才愚钝,还请主子明示,主子想要奴才做什么。”
徐紫英悉心修剪旁支,放下剪刀转身看着长生道:“你在钮钴禄氏身边多时,究竟是什么足以让她失去理智?”
“这个……”长生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,要说灵嫣最在意的便是非胤禛莫属了。
“爷?”徐紫英莞尔一笑,带着十足的把握。
“对了,那个书生的事情是否都处理好了?”
“那个来太婆已经被我的人收拾干净了,你无需再担忧,先下去吧!”
“是!”长生满怀心事地退出房内,为大娘的性命担忧,约莫着日子也有三四日了,不知道蝉儿今晚会不会来。
今晚皓月千里,月色如练,长生迎着冷风仰望夜空。
一寸相思千万绪,人间每个安排处。
若是可以,他愿意用一腔仇恨换记忆中女子的最后一眼。
忽然,视线中恍惚闪过一个黑影,再看一眼蝉儿已经推门进来了,长生连忙关上门窗,“秋月姑娘,你可算是来了。”
秋月在窗边停了许久,确定没有人才道:“有什么新情况?”
长生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慌张,“大娘没有什么事吧?”
蝉儿摇摇头,“放心吧,只是错杀一个人,就是一胖一瘦两人,你之前并没有看错。”
长生声音压低,郑重其事地道:“我怀疑徐紫英真地对爷下过药,可我一个大男人,不如你们女子能贴身照顾,徐氏嘴巴严实,怕是撬不开什么来,眼下陷入了僵局!”
“等我回去想想办法,此地不宜久留,我先走了。”蝉儿正打算开门便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“开门,开门!”
长生的门被大力拍打。
长生环视四周,指向另一侧的窗户,示意蝉儿往那边逃跑。
蝉儿干脆有力的点头,打开窗户迅速溜了出去。
长生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,他知道看尽蝉儿完全走出去,才将自己的被子和头发弄乱,脱下外袍,捏着鼻子拖长声音道:“谁啊?”
“快开门,快开门!”
长生依言将门打开,满外的是两个侍卫,“哎,刚才好像有个人影在那边闪过,你见过什么人没有?”
“除了你们两个也没有别人了,”长生无可奈何地道,“我这不还好好地睡觉么,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两了。”
侍卫无果而去,但长生直到将门拴上的那一刻才敢松一口气,再打开窗子,已经没有了丝毫人影。可以长生这才可以放心地熄灯睡下。
翌日,又是一日细雨。
灵嫣坐在镜子前默默地发呆,手中拨弄着首饰盒里的东西。已经很长一段时间,灵嫣每日就是这样坐着,似乎只有这样脑海才能保持清醒。
秋月小心翼翼地唤到,“主子……主子……”
“啊,怎么了?”灵嫣突然回过神来,转头看着秋月。
秋月微微一笑,看着镜子道:“奴婢今日给您画的眉毛怎样?”
原来是说这事啊,灵嫣如此想着,向镜子匆匆一瞥,含糊地道:“凑合吧。”
“主……”
蝉儿拉住了秋月的袖角,摇摇头,“主子这几日状态不太好,怕是身子不适,主子喜欢你的手艺,你炖些汤药给主子补补身子罢。”
秋月一听,也不多想便转身向厨房忙活去。